聞姜低呵了聲,這是她嫁過的男人,每一次,每一句話,將那段過去說得從來都像是她對不起他。
可無論好與壞,那都曾經是她自己的選擇,無人逼迫。
她選了,就要承擔這結果。
好的收下,壞的也沒有推出去的必要。
看清了也好,該看輕的看輕,該珍視的珍視。
這段時間,這些閱歷,也不是沒有教會她任何東西。
**
聞姜覺得疲乏:“那麼是報恩。老子一個字都不想廢話還忍著不說滾聽你說這麼多,不是因為報恩,還真找不出別的理由了。你既然已經把一個女人變成了第三者,就別再讓她變得更可憐。比起出軌,我最看不起你的,是現在的你不像個有擔當的男人。”
林溪聲喉嚨一哽:“你不愛,所以——”
聞姜不想再聽。
她即刻切斷電話。
一句“滾,遠點兒”說在心裡,沒有脫口。
讓他難堪,她也會同樣難堪,沒必要。
可愛不愛,到如今的地步,林溪聲站在什麼立場說?
男人這物種裡,有一類是冠著“賤”字嗎?
**
次日,n市。
陸時寒提著布袋,小狗置身其內,一人一貓一起晨跑。
路上遇見幾只德牧,小狗全身的毛豎起,喵嗚著叫。
它聲線緊繃,略顯淒厲。
陸時寒勾起它的身體,改為抱著它跑。
一公里跑了二分之一,傅硯笙大清早地開始打電話擾民。
陸時寒接起來,傅硯笙一串剛從主播臺下來沒來得及調整的播音腔掃射而來:“幫個忙,跑趟我家,把我衣帽間裡最外側那套整理好的西裝送到臺裡來,傅淨我放了假,我那兒不能隨便什麼人都讓進,門鎖密碼你知道。”
陸時寒跑至過彎處加速,微喘,問:“忙什麼,回去換衣服的時間都沒有?”
傅硯笙答:“剛錄完新聞關注,又來突發生產事故,特大連環爆炸,需要坐檯直播,沒法回。”
小狗待得不舒服,在陸時寒手臂上蹭,他步速慢了下來,邊安撫它邊回:“那改改你新近得的潔癖,別換了。”
傅硯笙開始一連串的國罵,陸時寒笑了下沒再多說,將耳機音量調到最小,任傅硯笙唱獨角戲,繼續往回跑。
回到公寓,喂好小狗,洗完澡,拿了車鑰匙,陸時寒開車往傅硯笙公寓走。
兩間公寓本身離得近,更幸運的是走的路段也不堵車,很快陸時寒便進了傅硯笙的家門。
從衣帽間裡取了衣服,他便往外走。
路過玄關的時候,見到鞋櫃上一個歪在一旁的相框,陸時寒下意識地伸手扶正。
相框一擺正,裡面的照片鑽進陸時寒的視野。
照片上被剪掉一半,只剩下半邊身體的女人陸時寒認識。
是傅硯笙的老同學、初戀,也是傅硯笙一度想一生一世最後卻只能兩人相對裝作無事做兄妹的女人,傅硯笙如今的同事宋引章。
陸時寒把相框又重新扣好。
很多人心底都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名字,宋引章就是傅硯笙的那一個。
**
省臺。
聞姜曾經在一次雜誌舉辦的時尚盛典中見過宋引章。
她是嘉賓,宋引章是司儀。
雖然沒有過多的接觸,但是彼此對對方的臉和經歷略有耳聞,不算陌生。
接了幾厘米的發,聞姜如今的形象看著比出道多年來不變的長髮更俏了幾分,更顯活力,也有新鮮感。
錄製當日,聞姜一行剛進電視臺,宋引章親自前來迎接。
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