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是說他這個人。”
眾人全都莫名其妙,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馬鈺略微一想,道:“泠然出塵,不似凡人。”
王處一連連點頭,笑道:“就是如此。”
眾人大感奇異,不過仔細一回想,還真覺得就是這麼回事,一齊回走,打算好生打量一番。
風蕭蕭立如青松,站在酒店門前,秋風不時捲過,長髮衣袂飄動。
七人恍如看到一座雲間矗立的峰顛,被掩得朦朦朧朧,卻又無比高峻。
……
秋風蕩蕩中,萬里皆枯黃,莽莽草原裡,滿目全荒涼。
一位白衣少女從中走出,揹負著一柄黝黑透紅的巨劍,和她玲瓏有致的嬌軀頗為不符。
容貌絕世,神情極冷,周身寒意凜然,一路走來,行徑的枯草彷彿都被凍住了一般。
輕聲自言自語道:“都半年多了,蕭大哥,你怎麼還不來?雪兒好想你呢。”,雙頰忽地一紅,頓如雪蓮破冰綻放,美豔不可方物。
一隊騎兵駕馬賓士而過,遠遠瞧見這名孤身女子,登時轉向。
雪兒連黝亮的眼珠都未動上一動,只是身形忽地輕盈如花瓣一般,長髮白衣迎風往後飄飄,好似隨時都會飛起,御風昇天而去。
眾騎兵轉瞬即至,團團圈圍,然後全是一愣,他們可從沒見過這般美貌的女人。
不久之後,眾人回神,笑謔的呼喝不休。
雪兒道:“我不是金人。”,聲音清脆、嬌柔,彷彿天籟。
眾騎兵見她會說蒙語,還那麼好聽,皆是一呆,一人扯緊韁繩,探頭問道:“你是哪個部落的女人,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不知道金狗馬上要打來了嗎?”
雪兒反問道:“你們是何人?”
那騎兵頗為不耐,喝道:“問你話呢,為什麼不回答,莫非是金狗的奸細嗎?”,說著話,一夾馬腹,往前探手抓去。
雪兒目光陡亮,身形隨風蕩飄而起,反手握住背後重劍,一拔一轉。
眾騎兵眼中登時只剩下三種顏色,黑、白、紅!
片刻之後,只餘一名騎兵摔落在地,雙手連爬,雙腿亂蹬,想要逃離身後的噩夢,口中滿是驚惶:“魔鬼,妖魔,長生天救我!”,眼前一花,嚇得魂飛魄散,那魔鬼般的女人、恐怖的女人,突地到了他的身前。
雪兒揮劍連點。
那騎兵全身忽的抽搐不休。口中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軀體猛翻瘋板,雙手在自己身上胡亂摳抓。不多時,遍體鮮血淋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雪兒靜靜的站在一旁,恍如未聞、未見。
好半晌才解開這人的穴道,輕輕問了些問題,最後道:“回去告訴你們大汗。這方圓五十里地,歸我了,擅入者……死!”。聲音分明如清泉流水,語氣卻好似寂冷寒冬。
那騎兵原本只求快死,卻沒想到還能活命,連連磕頭答應。
許久卻不見回應。偷偷抬頭四望。半個人影都未看見,全身霎時冷汗直冒,浸到皮開肉綻的傷口,痛楚立刻入心,連滾帶爬的翻到了一匹馬的背上,倉皇的逃走了。
雪兒好似鬼魅一般,不知不覺的又復現身而出,冷冷望著他遠去。輕輕抖了抖手中重劍,鮮紅的血液股股流下。渲染著枯黃的草地。
自言自語道:“蕭大哥,雪兒要殺多少人,才足夠讓他們害怕呢?”,輕音柔嫩,沒有一絲的殺意蘊含。
關於出現妖魔的傳聞,數月之內忽然傳遍蒙古各個部落,東起草原,西至荒漠,人人聞之而色變。
尤其是當大蒙古國也損兵折將、鎩羽而歸之後,白衣魔女的稱呼更是讓草原上的小兒止啼,這可是草原上最為勢大的部落,他們都無法,別人更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