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燁風打來的電話,語氣著急擔憂,“找到程簡了嗎?”
她:“找到了。”現在又跑掉了
燁風:“那我找個時間來看他。”
嘉禾頓了頓:“不用……,他不在。”
燁風靜了靜,才說:“給他點時間,會回來的。”
她輕輕地恩了一聲,便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不一會兒時代又打電話來,催促:“嘉禾,什麼時候過來上班啊,最近公司裡忙得厲害,你要是覺得休息夠了就趕緊回來上班。”
她又在翻著相簿,手指停留在一張風景照上,最後的一抹霞光,沉得如血,更像是一匹錦緞。
時代疑惑地喊了聲:“在聽電話嗎?”
嘉禾將那張照片取出來,背後是寫著拍照時間,2008年於普陀山拍攝。
“主任,世界那麼大我想出去看看。”
時代一口老血差點噴薄而出,“你這意思是要辭職了?別學著人家微博熱搜上說得那些。”
嘉禾不吭聲了,直接掐斷電話,留下時代在辦公室裡無語望天,現在的年輕人都任性,他可不會讓嘉禾辭職呢。
…
這樣的想法一出來,就根深蒂固在腦子裡,怎麼也揮之不去。
趁著晚飯時間,她將這個事情給嘉禾爸提了提,嘉禾爸也沒反對,只是態度堅決:“不準一個人去,要出去旅遊可以,但起碼得兩個人以上才安全保險一些。”
嘉禾點頭同意,心裡將能去的人的名單過了一遍,結果發現她其實沒有太多要好的朋友,除了易夢以外,其他的都算得上是泛泛之交。可是易夢能陪她去嗎,大概是不能的,易夢跑銷售這一塊的,整天累得跟條狗一樣,回家倒頭就睡,哪裡還能抽出多餘的時間陪她這個閒人到處晃悠。
到頭來還是得一個人。
一個人也沒什麼不好。
在網上訂青旅,找攻略,找地圖,瞭解當地的風土人情,一項一項弄下來,差不多花了她兩天的時間。
耗時耗力的活計。
她想起那次去普陀上的旅遊,她一時興起,隨口的就說了句想去普陀山,去看山看海。那時正值炎熱的天氣,七月末八月初的樣子,無可抵擋的炙熱。程簡聽了她的這一番措辭,第二天就上門來找她,手裡還拿著火車票,她一看眼睛都直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還是空調硬座。
她嚷嚷:“程簡,你這是幹嘛?出去旅遊啊,你不是還要打工嗎?”
他在高考考完後就找了一份工作,好像是服務員的工作,賺的錢少還不說,每天都累死累活,加班到深夜。
程簡:“辭了,想出去旅遊。”
嘉禾:“請我?”
他微不可見地頷首。嘉禾當即高興地跳起腳來,可是轉念一想不對,他辛辛苦苦轉來的工資應該自己留著節約點用,她哪裡能讓他請。到最後還是讓嘉禾爸掏腰包將車票錢給了程簡。
也就是在那一次兩人吵了一架冷戰好幾年,以至於整個大學他倆之間的對話屈指可數。
她一出門了,就跟放飛了籠子裡的鳥沒什麼區別,滿地亂跑。徹底地將程簡做的計劃攻略打斷,程簡沒說她,由著她來。
普陀山是個熱門的旅遊的景地,去的人多,程簡得時時刻刻看著她。再加上又是晚上,更加密切關注在前方不遠處高興蹦躂著的嘉禾。她正在一家店子裡挑選衣服,挑來挑去只選中了一件衣服,她穿著那一身衣服給程簡看。
猶記得程簡當時臉上的詫異以及驚豔,不過很快就被他掩了過去。
嘉禾穿著那一身迤地長裙,在路過一家酒吧的時候扯著程簡的衣袖,小聲說:“程簡,我想去進去看看。”
那時候好奇心重,對酒吧這種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