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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頭狠狠地瞪了小鐵一眼,有些無法理解楊憐雪的魅力,這才同路多久,竟然把忠心於他的小鐵給收了心?不但如此,小鐵居然還為她講話,完全失去了該有的判斷麼?這些年,真是白教了他這麼多!
穆王一揮手,便上樓回了客房。
“爺……”小鐵探著腦袋鑽進了穆王的房間,低著頭走到他的跟前。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穆王語氣並不算太友好。
“爺,那姑娘看起來是挺可憐的。反正您也救濟了這三個人了,也不在乎多搭一個人了。再說,楊山他們幾個看起來人也蠻好的,不像壞人。”小鐵偷偷瞄了一眼穆王,見他坐在桌前淡淡地飲著茶水,似乎並有動怒,膽子也就大了起來,續道,“爺,您這裡好像有比較好的傷藥吧?”
“什麼意思?”穆王放下杯子。
“楊山兄弟一定傷得不輕,剛才上樓時我好像看到他衣服後面滲血了,所以想著爺您好像帶了好的傷藥,不如我們就……”小鐵抓了抓頭皮,道,“今天要不是楊山,這馬肯定就不肯往前走了,這一點上,他也算是幫了我們的忙。”
穆王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子丟給小鐵,淡淡地說:“本王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居然成了楊山的人了?”
“爺,小的可不敢,小的主子就只有爺您一個,小的……”小鐵就差沒有下跪求饒了,那張臉緊張得霎時變了色。
“行了,囉嗦,快去吧。”穆王揮了揮手。
“我就知道爺的心腸是最好的了。”小鐵一邊拍著馬屁一邊準備退出房門,嘴裡還不停嘀咕道,“唉,楊山怎麼會摔得這麼重,剛還說肚子痛,我是不是應該去找個大夫?”
“等一下。”穆王突然叫住了小鐵,還沒等小鐵有所反應,手上的那瓶藥就被他奪了回去,“你不用去了,本王送過去。”
“這……”小鐵目瞪口呆地望著穆王的背影,愕然地自言自語,“什麼情況?”
穆王來到楊憐雪休息的房間時,卻見她苦著眉頭,愁思深鎖,似乎又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難題。
那個被楊憐雪救下的女子默默地站在一邊,眸珠微微轉動,靜靜地聆聽著房間裡大夥的對話,一點也沒有膽怯畏懼的情緒。
“這不是正好嘛,我和你一間房,然後小婉和這位若瑤姑娘一間房,和之前有什麼差別?”小順看著楊憐雪不解地道,“本來我們就要了四間房,那個石頭和小鐵他們各自一間,然後原本就是我和你一間房,小婉一個人一間。現在多了若瑤姑娘,那她就和小婉一間,也沒什麼大的改變呀?”
楊憐雪心裡一堵,只是原本她一心想著和洛小婉一間房,所以當時訂下四間房時她也沒多想,現在才想起來,小順可是一心一意地認為她是男子的,這下又多了一個若瑤姑娘,這豈不是今晚她鐵定得和小順一間房了?
這個認知一出,楊憐雪整張臉都赤綠了,而且似乎她沒有別的選擇!
“我去問問掌櫃能不能再開一間房間。”楊憐雪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突然又捂住了肚子哎喲了一聲。
奇怪,明明就是臀部著地摔傷了,這會兒怎麼會肚子痛起來了呢,難道後面的傷還會牽連到前面?難道是傷著內臟了?以她所知的醫學知識,再加上剛才摔跤的回憶,好像不應該吧?楊憐雪捂著肚子又坐了下來,心裡嘀咕著。
“哎,你就別想了,剛我去問過了,說是沒房了。再說了,你浪費這銀子幹什麼,擠擠又沒什麼。”小順拍了拍她的肩,體貼地說道,“你看,你好像傷口又弄開了,這衣服後面這麼多血,還是讓我晚上照顧一下你吧。”
“我……”楊憐雪鼓著腮欲言又止,只好求助地將目光投向洛小婉,可誰知道這丫頭卻像看好戲般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