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收穫不佳呢。現在的阿裕對我們戒心也太強了,還真是有點麻煩。」
「按照推測,她這時候應該剛來到這個世界,她並不想和我們或者說這個世界有太多牽扯也是正常的。」沢田綱吉不知道是在提醒有些急切的山本武還是他自己,「耐心一點,太著急以阿裕的性子會逃避的。」
山本武沒說話。
他若有所思了一會,忽然伸了個懶腰,無奈道:「啊……果然還是靜不下心,要是現在有敵人就好了。」
習慣了當一名黑手黨,重新成為中學生真是——
充滿桎梏。
就像被麻繩捆住了手腳丟到了一個到處都是玻璃的房間,想要掙扎又怕毀了房間。
山本武說:「之前到底是什麼時候和阿裕才成為好朋友的呢?」
「六道骸那傢伙搞出來的襲擊事件之後。」獄寺隼人冷淡道。
他關火,抬頭插入了話題:「那個笨蛋和笹川的妹妹現在就關係不錯,笹川受到襲擊時是她陪笹川京子去醫院看的笹川,關係變得親近是從這時開始的。」
山本武訝異了下,又忍不住笑起來。
「獄寺你記得原來這麼清楚啊…」
他挪揄著,「我本來還擔心你會討厭阿裕呢。」
獄寺隼人詫異地啊了聲:「我什麼時候說過討厭那傢伙?」
「就是這個表情。」山本笑,「每次提起阿裕,你都是一副不高興的模樣,大家都這麼想吧。」
獄寺下意識解釋:「我那是因為——」反應過來他是在挪揄,他的話戛然而止,翠綠的眼惡狠狠瞪了過去。
眼看兩個人又要因為拌嘴打起來,當了十年調停員的沢田綱吉擦乾淨手上蘋果的汁液,溫和又熟練地勸完了架。言語調停真是不如物理勸架方便快捷——他在心裡又一次感嘆沒有戒指的不習慣。
…不過終於不用再由於他們的矛盾而導致頻繁收到後勤部門發來的房屋維修申請,比起沒有戒指的不習慣來說,這可真是可喜可賀,是個好訊息。
天知道他到底收到了多少來自財務部門的帳單,連瑪蒙看了都大呼同病相憐——瓦利安拆家的只有xanx,而總部除了不常離開日本的雲雀外,其他都性格不合,三言兩語間就會忍不住以切磋為名動手。
他微笑起來,溫聲道:「阿裕就在樓上吃藥,需不需要我把她叫下來一起看你們的切磋,讓她猜猜這次誰贏誰輸?」
雖然沢田綱吉現在還只是少年模樣,稚嫩的面容上卻不再是弱氣和瑟縮,他一瞥眼,身處上位者多年浸潤出的氣勢便是極大的違和。
獄寺隼人和山本武同時感到了寒意,兩人瞬間偃旗息鼓。
山本武爽朗地笑著。
「嘛嘛,阿裕還生病呢,我們就不要在樓下吵了。」山本說,「讓她多休息一會吧。」
獄寺隼人嘁了一聲,「笑面虎。」但他並沒有反駁山本武的話,想必也是認同著。
氣氛安靜了一會。
沢田綱吉莫名焦慮不安起來。
彷彿一股強烈的預感正透過潛意識向他傳達極為重要的資訊,儘管他終究還是困囿於人類的認知,無法理解這份來自未來的資訊,但是情緒感官受到高我控制,導致自我難以冷靜。
會讓少年沢田綱吉不安的有很多事,可能讓彭格列首領沢田綱吉不安的僅是寥寥。
現在最有可能的,就只有在樓上的小森裕。
他沒有繼續猶豫在自己的情緒中,沢田綱吉立刻開口道:「我上樓去看一眼阿裕。」
「怎麼了嗎?」以為有新情況,山本武和獄寺隼人的戰鬥意識都第一反應作出反應。——山本武在抬手摸了個空後才想起來自己現在還不到學會時雨流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