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注視著警車離開方向的黑川花移回視線:「不了,我已經夠了。」
在看到小森裕盤子裡殘存的奶油,她面上的冷淡破了碎冰,無奈地扶頭。
「我說,你可是已經吃了一整塊蛋糕,還剛才吃了一整碗拉麵……阿裕你難道不怕胖嗎?」
小森裕信誓旦旦地說:「你在說什麼啦,小花。冰的東西怎麼會有熱量呢?」
明白孩子處於叛逆期,黑川花媽媽嘆了口氣,決定委婉地打消她的不切實際:「要是照你的話,所有生食都沒有熱量了,阿裕。」
這是不可能的。
但處於叛逆期和中二期的孩子——小森裕——突然深思地捏住下巴:「雖然……但是這麼一說,聽上去好像也可以哦。」
黑川花:「……」
「えっと……既然刺身也是生食,那豈不是我可以天天連吃三盤三文魚也不用擔心體重了?」
黑川花:「……」
「加了冰塊的果汁似乎也是冰的啊——榎本小姐!請給我上五杯……嗚嗚嗚嗚——」
黑川花冷酷地無視了她的掙扎,一邊捂住她的嘴,一邊對店員快速地說道:「她要的蛋糕打包帶走,順便再要兩盒瑪芬蛋糕和曲奇一起帶走,麻煩,謝謝。」
店員愣了一下:「哦、哦,好,請您稍等一會。」
由於黑川花果斷的操作,阿裕的胡鬧點單得以終止。
而看到黑川花真的生氣了,什麼冷食熱食,忙著裝乖賣好的小森裕完全將它們甩到了腦後,在櫃檯那邊響起取單的聲音時,她才終於抵消掉剛才的錯誤。
穿上外套,低頭拉著拉鏈,她跟在黑川花的後面起身向櫃檯走去。
「您的蛋糕,謝謝光顧。」
頭頂響起的不是店員溫柔的聲音,而是陌生的男聲。
小森裕一邊接過黑川花遞過來的蛋糕,一邊好奇地抬頭看過去,她的目光和櫃檯後的金髮青年相撞,青年面帶溫和的微笑地回視她。
「誒,剛才的姐姐……」她撓撓腦殼,雖然認出眼前的人是安室透,但剛才就用完震驚,現在她看見他最多也就是感嘆一句真是池面。
安室透——也就是青年說:「榎本小姐去洗手間了。」
「這樣啊……」可能是她沒注意這邊吧。
小森裕把蛋糕換了個手拿,笑容燦爛地說道:「既然沒辦法當面說,那就麻煩先生你替我跟她說一聲謝謝招待啦。」
安室透頓了頓,微笑加深:「好的,我會轉告給榎本小姐。」
「謝謝你啦。」
小森裕小幅度揮揮手,挎上黑川花的手臂,但就在正要轉身時,身後的安室透忽然叫住了她:
「客人,請等一下——」
她困惑地回頭,安室透的笑容沒有變化,只是眼睛停在了她的頭髮上。
「請問可以讓我看一下這個發卡嗎?」
說完,似乎怕被誤會,他補充解釋道:「有位朋友的妹妹快要到生日了,她和客人您年齡相近,我想說不定可能會喜歡差不多的飾品。」
……是在說園子他們嗎?
小森裕沒有多想,她從頭髮上摘下那個蛋糕發卡遞給了他。安室透拿發卡的態度非常小心翼翼,彷彿那是一動就會爆炸的微型炸彈一般,他垂眸仔細地看過上面的花紋後用指尖點了點蛋糕上的草莓。
「您是在哪裡買的這個發卡呢?」他把發卡還給了她,若無其事地問道。
小森裕歪頭想了想,然後說:「是我的一個朋友送的禮物,不過我們是一起在並盛町的商業街裡一家飾品店裡買到的,這個樣式其實很常見的。」
「好的,等休息時我去看一看。不好意思打擾您離開了。」安室透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