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此時,就在此刻,他少有地產生了要清洗鳥兒庭院的想法——一把火燒了是最好的,無論是什麼鳥兒都害怕火和利刃——他深呼吸了一下,穩住了岌岌可危的理智。
山本武臉上的笑容盡數破散,面無表情而陰沉的神情比他身後背的長刀更加鋒利;獄寺隼人咬緊了後牙關,怒火被他吞入眼裡,看起來很想先拿炸彈把眼前這隻鳥兒解決,再炸了鳥兒庭院。笹川了平僅僅皺起眉頭,顯然已是憤怒的神態。
幻術師——一個似笑非笑,情緒難辨,一個將真實情緒藏在了幻術下,表面上彷彿狀況外的維持著溫柔的微笑。
渡鴉輕輕微笑,事實證明,鴿子的選擇不比孵化者們聰明。妄圖利用人類感情的結果最後總是會被那比大海,比自然更恐怖的人類的感情所吞噬,自食惡果。
避免群聚,離得很遠的雲雀恭彌冷淡地瞥了眼他們。
「怎麼解決?」他乾脆利落地問渡鴉。
「從林裕的身邊拿走牌,能阻止她主動觀測,那副牌會吸引她進行占卜。在現在的林裕去到過去前,她無數次地曾占卜出死神的預示,卻一言不發地選擇了沉默。」真是奇怪,渡鴉的話像是故意在刺激他們——林裕似乎並不信任你們呢。它在悄悄地暗示。
六道骸眯起眼,他察覺到渡鴉的避重就輕:「kufufufu…只拿走牌這麼容易?我可不相信你們能好心地給她能夠自主選擇是否使用能力的機會。」
渡鴉用翅膀擋住嘴,它張開那張鳥嘴嘎嘎地怪異笑了兩聲。
「我很想給你們提供幫助,但可惜,你們沒辦法讓林裕避開被動看見絕望。」它說,「林裕就算沒有能力,也知道第一次看到的死亡。」
「嗯、嗯!好了,渡鴉先生,這點就讓我來給大家解釋!我還沒說過我會幫助渡鴉叫你們到未來的原因吧?」一直安靜旁聽的白蘭把手搭在渡鴉的鳥背上,他笑眯眯地看著他們,「——我和小裕是無話不說的親密同伴哦,我答應要幫她打敗鴿子。像這件事我是從小裕那邊聽到,所以真實度一定是百分百。」
他在說之前停頓了幾下,說話的語氣比桌上擺的棉花糖還甜膩。
沢田綱吉只是平靜地注視他,等待他的後文。他看起來早就從憤怒中奪回了冷靜,他的平靜此時看上去便有些令人發冷的淡漠。
白蘭的笑容緩緩加深,他還是很理解綱吉君的情緒變化呢,憤怒到極點就會變得前所未有的冷靜無情。至於其他人,看到綱吉君沒開口也都會保持沉默。
「我想想——如果鴿子沒有動手腳,這件事在六年後發生。」他斂了斂輕浮的笑容。
「在日本橫濱,港口黑手黨死了一個名字是織田作之助的底層成員。」
雲雀恭彌冷淡地開口:「港口黑手黨的底層成員織田作之助被森鷗外派去解決iic,iic覆滅,織田作之助死亡,而港口黑手黨得到了橫濱異能特務科的異能開業許可證。」
白蘭瞬間停住,佯裝訝異地看他:「沒想到雲雀君也是個控制狂嗎?」
風紀財團和彭格列的日本分部明面上各表一枝,實際上都是由常居日本的雲守雲雀恭彌負責,稍微親近點的家族都清楚這點關係,他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很正常,但問題在於連異能開業許可證的部分也知道——
「嘛,說起這個,我也想起來了。港口黑手黨的前幹部太宰治就是在這件事之後叛逃。」
山本武插進了話裡,作為曾經和雲守一起支援同盟家族港口黑手黨的雨守,他看來也是清楚這件陳年舊事。
「但這和阿裕有什麼關係?」
儘管他們確實有過疏忽,但小森裕在他們前往義大利之後便從未離開過並盛,這是可以被確定的事實。一個黑手黨組織底層成員的死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