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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阿裕看到了那部電影,這是什麼意思?」沢田綱吉很平靜。

「是呢,是什麼意思?」知更鳥轉頭問鴿子。

「是什麼意思呢,壞心的鴿子?」金絲雀唱著歌,「這平庸的故事,什麼時候才能落幕呢?」

「嘎,那當然是——故事到了該迎來高潮的時候,一成不變的平靜會讓觀眾們失去興趣。」

鴿子離開了座位,飛到客人們的面前。

「不過,嘎嘎,不過那可不是我編出來的故事,喜歡自欺欺人的人類們,那是——嘎嘎嘎——」它興奮起來,「那是被林裕忘記的記憶——嘎嘎嘎嘎嘎嘎、她曾經哭著求我讓我拿走這些記憶——哭著希望留在那個末日裡,隨那個世界一起走向死亡呢!」

「但我拒絕了她。」

鴿子忽然冷靜下來,它好像想起了什麼故事,那回憶中的向日葵是閃閃發光的。它語氣稍顯柔和,但仍是愉悅。

「我這次叫你們來,就是要為你們展開,最真實——嘎——的真相。」

「最真實的真相?」幻術師發出了嗤笑,他的三叉戟閃著寒光,鳥兒們凝視它。

鳥兒們討厭幻術師的存在,因為他們那討人厭的迷霧總是會出其不意地毀了它們編織的劇本,但可惜的是,它們並不害怕他們,鳥兒們從來不會害怕。

一直未曾說話的伯勞鳥張開了嘴,它嬌小的外表就像欺騙人的幻術,沒人能發現它是兇猛的獵人:「難道你們還沒有明白林裕她為什麼最後要選擇回家嗎?我們的客人,她真的沒有懷疑過自殺這個方式嗎?」伯勞停在高高的樹上,翎羽翹在身後,它俯視著他們,為了捕食伺機而動。

沒人說話。慣用諷刺笑容的幻術師斂起了表情,漠然的,又像是防止被傷害而豎起的高牆。唯一的女人流露出了被刺痛的痛苦。

鴿子的眼睛像是因為看透他們的內心而譏諷地看著他們,它沒有留下最後一層遮羞布,而是殘忍地撕碎了它。

「她有,你們很清楚,你們早就有了答案。」

她有過懷疑,但那點懷疑比起她所感受到的巨大痛苦和絕望來說不值一提,也就是說——

「她寧願死亡,也不想再留在世界上,像是個怪物一樣活著。」夜鶯哀嘆道。

「而且,你們憑什麼認為她會一直是你們的朋友?」禿鷲問。

笹川了平冷聲說:「事實上,她就是我們的朋友,你們極限地無法辯駁。」

鴿子嘎嘎地尖聲叫道:「真是自以為是啊——嘎——你們,只是佔了先出現的好運而已,說起這個,倒是要感謝我才是呢,如果換作橫濱又或者米花先出現在她的生活裡,你們以為自己還會是她的朋友嗎?」

這個答案他們都很清楚。

可鴿子不願意他們只是清楚,見到他們這副得意洋洋地稱自己是林裕朋友的面孔,鴿子想要狠狠地擊碎他們這討人厭的自信。它想要更多的悲傷,因此它放棄了任何的修飾。

「你們只是她世界裡的動漫角色,用她喜歡的話說,就是紙片人。」它冷酷地說。

「而她來到這個世界,孤獨地一個人回憶那個永遠只能存在在她印象裡的世界,你們這些在她記憶中原本是紙片人的存在就成了她和過去世界唯一的連結,時刻提醒她那些回憶不是自我妄想——她是有自己故鄉的,你們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這點。」

學習到的人類對語言的美化和委婉的表達都被鴿子拋棄,它開始赤/裸裸地用更冷漠的話刺激他們——也不能叫做冷漠,那確實是林裕的心聲。

可憐又可愛的林裕,它的向日葵總是能做到它想不到的事。這可比它寫的劇本有意思。

「尤其在她意識到自己缺失了一段記憶後,林裕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她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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