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沒看到,我這冤還真沒處申。我現在懷著孩子,本來身體就不舒服,吃完了飯他們還怪我不做家務、不搶著跟他們一起洗碗。我們計生站待遇當然比不上一些好單位,但也不算很差吧!可是他們總把我賺錢少、花錢多掛嘴邊,動不動就提我結婚時孃家沒給壓箱錢來壓我、輕視我孃家沒錢。我現在懷著孩子,他們一點也不考慮我的情緒,一天到晚把我掛嘴邊嘀咕,好煩啦!”餘越閉著眼睛搖著頭,一幅痛苦不堪的樣子。
“每段婚姻都會有一個磨合期,你現在可能就在經歷這個磨合期。慢慢來,時間長了,大家都瞭解各自的性格就好了。”安雪好心安慰著餘越,其實心裡卻在想自己。她跟雷從光的磨合期過了沒?!他們還會不會吵架呢?!
她很喜歡現在的感覺,也很想抓牢現在的一切,這不得不要求她自己有些事情不能深想,譬如樊達跟她說過的那句話。不得不承認,樊達那句話起到作用了,時時刻刻總會跳出來提醒安雪,讓安雪越發覺得沒有自信。
“你是自己沒遇上這倒黴事,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算啦,不跟你說了,你先頂著,我走了,肚子真不舒服。”餘越倒不怎麼領情,擺了擺手取了自己的小包然後向外走去。
什麼叫你自己沒遇上倒黴事,站著說話不腰疼呢?!
安雪遇上的倒黴事還少嗎?!只不過,她沒放心裡使勁想而已。
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其實離下班就十分鐘了,這十分鐘也不堅持到底?!
臨下班的時候又辦了一個證,然後安雪收拾東西下班。
好久沒出來了,不想坐車,下班後一個人走走其實很不錯的。當然,她走得很慢很慢,就好像逛街一樣。
“嘀嘀……”正慢慢走著,不料身邊響起了車鳴聲。
回頭,卻是雷從芬的車子正沿著馬路邊邊緩緩跟在她的身後。
“上車!這裡不能停車的。”雷從芬簡單明瞭,衝著安雪揚了揚手。
安雪吐了吐舌頭,然後拉開並未完全停住的車門鑽了進去。
“看起來恢復得不錯。”雷從芬側目看了安雪一眼,滿意地提速。
“今天這麼早就忙完啦!”安雪坐穩後繫上安全帶。
“還說呢!為了你,我又挨批評了。這幾天我店裡有個新品牌入駐,我要守著看顧客的熱情度決定要不要留,也沒顧得上你,一個人在家覺得無聊了吧?!剛才從光給我打電話,問我怎麼沒有照顧好你,讓你這麼早就去上班,並且安排我現在手上再多再重要的事情也要放下,然後馬上過來接你下班。我這個弟弟啊!他交待下來的任何事情都要比我的事情重要一百倍。”不用安雪問,雷從芬馬上告訴安雪是誰“出賣”了她,而這溫柔的“出賣”絲毫沒有讓安雪感到不快,倒是馬上被雷從光的細心又一次感動。
誰說他不關心她?!就算隔著好多公里的時空,他依然電話搖控著這裡的一切,讓她能感受到他滿滿的體貼入微。
“這幾天連升升都是樊達在接送,他讓你過來接我下班……這要求太過分了。下次別聽他的。”安雪嘴上拒絕著,心裡其實如灌了蜜一樣的甜。
“那怎麼行?!我弟弟是年頭生的,現在可以說三十三了。放古代這叫中年得子,不僅是他該細心體貼你,連我們雷家每個人都是應該的。你懷的不僅是他的孩子,也是我們雷家的孩子。”雷從芬看上去挺時髦前衛的,可是說得話卻好像是從封建社會過來一樣。儘管她沒說錯,可是安雪聽著很彆扭。
“看不出,從芬姐的思想還挺保守的。”安雪有些尷尬地一笑,面向車窗外後不再出聲,心裡實在是彆扭到不行…
那個盤旋在腦子裡不敢碰、不敢想的想法去是越來越清晰,雷從光向她提出結婚完全是因為這個孩子,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