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著,難道要等孩子出世再離婚啊?!”雖然她也很喜歡小孩子,也不建議她做孩子,但、她現在明顯是不理智的。
“那我就生!醫生說孕婦的情緒很重要,可是我現在天天想好多好多,天天都哭得半死不活的,肚子裡的孩子一定被影響到了。他不給我賠償,那我就生個孩子交給他們家,成為他們家的拖累,讓他以後再想結婚也困難。他們家很重男輕女,我最好還得生個姑娘,而且最好是生個白痴、不健康的姑娘給他們家,拖累他們家一輩子!”
“餘越,別這麼說,自己生的孩子哪有自己不心疼的呢?!”安雪真的覺得餘越瘋掉了,竟然會說出這般常人想不出的話來。如果當初她的孩子還在,不管那孩子怎麼不健康,怎麼不好,她一定都把他放在心裡好好的疼。因為那是自己的寶寶,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內啊!
“我就可以不疼,甚至生了他我可以一眼也不看。我想起他的爸爸我都噁心,我看他做什麼?!”餘越的手抓緊被子,甚至要把被子抓爛,滿眼更是怒火中燒,似乎是想跟汪洋魚死網破一般的深仇大恨!
“好了,說了這麼久了,早點睡吧!我給你放水?!”不知不覺的,都聊了一個多小時了。安雪起身,往洗浴室走去。
她的第一次婚姻也是失敗的,一直覺得是因為自己懷不上孩子,卻從來沒有真正反思自己失敗在哪裡。
今天把餘越的事情一看,她忽然覺得,婚姻真的太複雜了,好多好多你想象不到的細節都可能變成大麻煩倒致離婚。
而她離過一次婚,她、還有信心再結婚嗎?!
以前她那麼想嫁給雷從光,可是如果真的嫁了,婚姻出現問題,她有勇氣面對嗎?!特別是他的家庭那樣的特殊,對她來說完全是一個從未觸碰過的領域,她又如何保證不會出問題呢?!
所以,不僅僅是雷從光需要時間,也許、她自己也需要時間。或者說,她比雷從光更需要時間去反恩,去領悟,去學習……
洗過澡,躺在床上,看著床頭上的小鬧鐘已是凌晨一點了。
可是她睡不著,因為今天與雷從光的再一次重逢,也因為聽了餘越的那一段哭泣。她忽然沒有了信心,只覺得眼前一片的茫然……
“咚、咚、咚、咚……”明明門口有門鈴,但一大清早的,安雪便被重重地拍門聲給驚酲。
“來了!”昨天睡得太晚,完全沒有睡充足。
安雪迷迷糊糊穿了件睡袍,打著赤腳急急地跑出來開門。
“汪洋?!”但、還算認得人,安雪連忙給他拿拖鞋讓他換了進來。不料,他卻鞋子也不換就直直地走了進來。然後很大老爺們的坐到沙發上。
“把餘越那個賤人叫起來。”從口袋裡取出煙點燃,也不管安雪介不介意就深吸幾口,濃濃地菸圈一個個噴出來升上天花板。
“你小點聲音,她懷著孩子,昨天睡得很晚。”與第一次見汪洋、那個區計生站門口畢恭畢敬地等餘越下班的他形成鮮明的對比,在安雪今天看來,簡直就是兩個人。
“別給我裝死,我知道你醒了,快起來!去醫院去得遲了,又得排隊了。”
安雪也不理他了,回到房間把門關上換衣服。今天休息,還是穿回她的牛仔褲和小外套,這樣做什麼事情都覺得方便了。
然後拉開房間門刷牙洗臉,收拾完一切後正好餘越穿著孕婦裙從房間裡走出來。
“其實我跟你沒矛盾,就跟你爸爸媽媽有矛盾,我們為什麼要離婚呢?!不離好不好?!我們一起搬出去住,租房子住也行,好不好?!”兩隻眼睛哭腫得像個什麼一樣,拉著汪洋說著好話。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會跟你搬出去住的。我爸爸媽媽就我一個兒子,我不侍奉他們難道管你啊!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