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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想掐死她,皇帝扣住她脖頸的手不斷收緊,可當她掙扎著要呼救出「皇兄」的時候,那原本恨不得掐死她的手卻忽然向上捂住了她的嘴。

興許是醉的狠了,皇帝悶哼了一聲,朝著昏暗的室內沉沉地問了一句:「是誰?」

柔嘉忍著淚意不敢回答,隱約間瞧見他眼神漸漸清明,柔嘉顧不得許多,匆匆逃了出去。

驚魂未定了一天,柔嘉今晚才終於弄明白,原來是有人設了局,結果卻陰差陽錯地卻把等在偏殿裡的她給叫了進去……

不幸之萬幸,室內昏暗,皇兄應當沒認出她吧?否則,憑著往日的恩怨過節,她不是被當場掐死,事後也該會被賜下三尺白綾。

但這會兒平靜下來,她又不由得想起臨出門前的匆匆一瞥,即使湮沒在暗沉沉的深夜裡,那從裡間沉沉的視線銳利的仍是令人心悸。

皇兄,他真的完全醉了嗎?

可他不是最厭惡她嗎?又怎會任著事態發展,與她牽扯不清?

柔嘉不敢再想下去,但心底又忍不住湧上諸多猜疑,心煩意亂間整個人慢慢沉進了浴桶裡,想要冷靜冷靜。

一時沒了動靜,染秋隔著屏風看著那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主子,您身體還沒大好,莫要久泡。」

平復了許久,柔嘉才發現這桶裡的水不知已經涼了。

「這就起來。」她按了按眉心,拿起那託盤上的棉帕,細細地擦著。

一低頭,隱約瞥過一眼水面的倒影,她眼皮微顫,手腕使了些力氣,面板被擦得幾乎快出血,一痕一縷的交錯著,也算是變相遮掩掉了那些難堪的印記。

但目光下移,落到那枚特徵明晰的月牙胎記時,她抿著唇,又有些擔心,生怕他記得什麼。

撤了屏風,染秋拿起一方厚實的帕子替她擦發,濕發一掀,那被蓋住的脖頸露了點出來,紅血絲格外惹眼,染秋咦了一聲:「主子怎麼用了這麼大的力,後頸都磨的快出血了。」

柔嘉偏著頭抬手捂住,只說:「頭腦昏沉,颳了痧清醒清醒。」

染秋見她面色不好,忍不住皺著眉:「要不奴婢去請一位太醫來?」

柔嘉搖搖頭,昨日剛出了事,今日便找太醫,偏生又在這多事的當口,她不想招了人眼。

染秋見公主執意如此,便也不再提,只是將櫥櫃裡的厚棉被都翻揀了出來,密密地替她掖好了被角。

「內務府真是越來越作踐人了,摻假都不甚遮掩了。明明炭例上寫明是銀骨炭,可奴婢方才翻了一翻,除了最上面用完的一筐是按例來的,墊底的幾籮都只鋪了薄薄的一層,下面全用些劣質的黑炭來填。這才月初,又是最冷的時候,日子可怎麼熬啊……」染秋忿忿地朝爐子裡添炭,那黑炭一加進去,登時就升起了嗆人的黑煙。

不但不暖,還嗆的人難眠,柔嘉捂著帕子咳地停不下來。

染秋見狀忙拎起旁邊的壺澆了下去,一時間黑水奔流,殿內狼藉一片,她急匆匆地帕子去捂,可手忙腳亂,不但沒攔住,反倒弄了自己一身汙遭。

染秋又氣又惱,這些事原不該輪到她這個貼身大宮女動手,可殿小,理所當然的侍奉的人也少,除卻她一個貼身伺候的和侍候雜物的忍冬,外面只有兩個粗使的僕婦,還時常仗著沒臉皮混日子,幫不了多少。

偏偏這忍冬這丫頭又一身懶骨,心思盡在揀高枝上了,染秋丟了帕子,不由得出了門叫起來:「忍冬,正當值的點你這小蹄子躲哪兒去了?」

一連喊了幾聲,當她腳步快靠近的時候,那偏殿的耳房裡才磨蹭地鑽出個瘦溜的身影,匆忙地噯了一聲:「不小心睡著了,這就來。」

覷了眼那簾子後的鬼鬼祟祟合上箱子動靜,染秋戳了戳她的腦袋:「你剛才又在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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