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胡嘿嘿一笑,眼珠轉了轉有了主意。他附在努哈赤的耳邊嘀咕了一陣,兩人時不時的發出奸笑,聽得人後背直起白毛汗。
薛湛偽裝成了一名小將,混在了祈睿帶領的敢死精銳中。上次的飛鴿傳書讓他確認軍中實有奸細,和祈睿商議之後決定,不如將計就計。他們確實要去偷襲漠北軍,但卻不是對外宣稱的一千人,而是足足五倍之數。
祈睿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面,翻過這個山頭就能看見漠北軍的大營了。
“所有人聽令,下馬步行。第一小隊留下待命,其餘人繼續前進。”這也是他們想出的一個計策,那懷疑物件就被分在第一小隊裡面,薛湛也在,只待這人打算傳遞訊息定會被第一時間抓獲。而從右側小路趕來的四千精兵也會在山頭那邊和祈睿匯合。
果然不出薛湛所料,祈睿帶領部隊走後不久,一人就藉口內急,鑽進了樹林。看他的樣子對這片的地形分外熟悉,薛湛一看,離休息處越來越遠,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只見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物,精準的打在了那人的膝蓋窩處,那奸細哎呦一聲摔倒在地,半天沒能爬起來。
“是誰?”
“你說我是誰?”薛湛一擊得手,邁著沉重的步伐現了身。這人名叫陸洋,也是跟過薛湛的老兵。
薛湛冷冷的看著陸洋,像看死人似的。不過這陸洋確實該死,身為一個漢人,居然為了那些名利出賣自己的國家,眼睜睜的看著同胞們流血犧牲,他實在不配為人!
陸洋的臉登時沒有了血色,他知道一切都完了!薛湛的心裡也不好受,他們的兵將就是死在了這些自私自利之人的手上,當真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薛湛壓著陸洋回了營地,留下的兵將們連忙圍了上來,他們自然是認識薛湛的。
“王爺,這是怎麼回事?”“王爺?”
“這人是漠北的奸細!”
“什麼?你這個畜生!劉大哥平日裡待你那麼好,就是你出賣軍情給漠北,才讓他在戰敗中丟了一條腿!你說,你怎麼還有臉面見他!”
“陸洋,你不得好死,你對得起那麼多死去的兄弟嗎?他們中間有人還救過你的命啊!”
“陸洋。”
這些平日裡的鐵血漢子,生生的被逼紅了眼眶,悲傷的氣氛傳染在整個營地裡。終於有人忍不住的放聲大哭,為了那些死去的兄弟們!也為了他們自己!
陸洋看著昔日並肩作戰的戰友們悲痛欲絕,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從接受敵軍招降的那一天,他就把良心這種東西丟棄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再說祈睿,和大部隊匯合之後,又把這四千人分成了兩隊,各由一名驃騎將軍帶領。他自己帶領原來的一千人從正面攻了上去,與左右兩翼形成了包圍的趨勢。
這邊努哈赤一早就做足了準備。他按捺住心頭的激動,暗搓搓的想著:這些狡猾的大明人,今個定要叫你們嚐嚐爺爺這雙鞭的厲害!
“將軍,你看,那是不是大明的軍隊?”
“傳令下去,讓弓箭手準備!”
“小心埋伏,注意躲避。”祁睿知道訊息已然洩露,但是還是堅持的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
“放!”努哈赤一聲令下,數不清的箭雨自山坡出散落,饒是祁睿的隊伍早有心理準備,一時之間也是傷亡了數十人。
“大家躲到石頭後面!”
努哈赤選的地方是一條單行路,易守難攻。不過周圍怪石林立,倒也給他們提供了緩衝的機會。
“大家堅持一下,掩護另外兩隻隊伍過去!”
“是,將軍!”這些敢死隊的精英中沒有一個貪生怕死之輩,他們隨時做好了為國捐軀的準備,但是他們不能白白犧牲,多堅持一會就能給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