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南道:“井洄並無背景,當年中了探花,長得和長公主先夫車遠有幾分相似,被公主看中,這才成的駙馬。”
雲涯嘆口氣:“我知道了,你下去罷。”
水南還想說什麼,雲涯已經又倒了一杯酒給自己,水南作罷默默退了下去。
雲涯嘲諷拉起嘴角,想不到,竟是私生子,還是這種靠裙帶關係上位的男人的兒子,雲涯仰頭,將那一杯烈酒全然喝下……
認親,看來大可不必了,但是……雲涯睜眼靜靜盯著空無一物的椅子,嘲諷一笑,他得先弄明白到底是長公主還是井洄殺了他孃親。
從死胖子的話來看,好像都有可能。
安陽王府。
夏瑋笑著道:“你明白就好,來人,送客。”
寧植起身抱臂衝著夏瑋作禮,臉色有些泛白,還是隨著下人慢慢走了。
夏瑋笑收了起來,對著身後說:“都出來罷,人都走了。”
蕭羽和夏暖從屏風後出來,蕭羽淡然得很,夏暖則臉上有些泛起蒼白,眼睛有些紅。
夏瑋無奈:“看完了,滿意了?”
蕭羽點頭,隨手捉了一方糕點塞到嘴裡:“王爺拒絕人的本事還是爐火純青。”
夏瑋牙癢,又是在諷刺當年的事情!
蕭羽不繼續話題,只嚷:“什麼時候開飯,餓死了,小暖你呢?”
夏暖點頭,從善如流:“餓。”
吃過晚飯夏暖才慢慢從主屋回自己的屋子,一個人走的時候,腦海中都是寧植那失落的臉,讓爹出面拒絕了婚事,但是……夏暖微微笑,大概放下還不能做到這麼快罷,總有一天,她也會平靜對待的吧?
也許,她也等不到放下的那天就會與世長辭。
夏暖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些,爹已經答應她可以身體好的時候出門去玩了,她該是高興得才對。可是,夏暖嘆氣,爹和小爹真的好忙,陪她出去玩的次數也不會多。
如果能有個人經常來找自己就好了。
夏暖推開房門的時候,洵青退了下去,夏暖這幾日心情都很不好,不喜歡有人陪著,屋裡侍女們都弄好了,夏暖隨意坐下,倒了杯水給自己喝。
忽然窗前一個人影閃現,夏暖心驟停一拍,外面,那裡是自己的小花園。
“能進來坐坐嗎?”低低的聲音開口。
夏暖才舒了口氣,是雲涯的聲音。
夏暖將窗子開啟,雲涯斜靠在窗沿邊上,一身流火紅,金銀二線並行蜀繡,他雙手抱胸,抬頭看著月亮。
夏暖聞到了一股子酒味,不由縮了縮肩。
雲涯微微仰了仰頭,眯眼看著夏暖:“你怕我?”
夏暖搖搖頭,又點點頭:“你喝酒了?”
雲涯笑起來,月色和搖曳的燈火下像是盛放的薔薇豔麗,答:“是啊。”
夏暖轉身離去,雲涯挑眉,這是不待見了?!
然而不多時夏暖就回來了,手中拿了個杯子,杯中是熱水,她遞給雲涯。雲涯看了她的手良久,終是伸手接過,仰頭就像是喝烈酒一般一口悶掉。
夏暖尷尬道:“我聞不得刺激的味道,還是,不請你進來了。”
雲涯瞥一眼夏暖:“別人說我必定不信,不過你這小身板,確實得悠著點。”
夏暖:……
雲涯將杯子遞給夏暖:“好像有點清醒了,再來一杯呢。”
夏暖無言又轉身去給雲涯倒了一杯,這次雲涯握住杯子,吹了吹,慢慢開始喝起來。
夏暖看著雲涯,雲涯又喝了幾口才開口道明來意。
“上次走的時候,本是想問你的,最開始給你說的事想好了嗎?”
雲涯靠在窗沿,並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