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讓我這個北方老爺們一頓的感嘆不已,就是悶熱潮溼有些不適應。
牛車上坐著一個胖子,北京口音,看打扮比較有錢,聽我說自己也是北方人而且離北京不遠,自然共同的話題就多了起來,他是來這裡旅遊的,對古董也比較有興趣,聽說我是來收古董的就想要和我結伴而行見識見識,有好東西他也想收藏一件。
可一到一個“大寨”的村落我們就傻了眼,周圍全是連綿起伏的大山和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村子幾十餘里看不到什麼人煙,也沒有公路,這個情況印證了一句老話,叫做路是人走出來的,幾條羊腸小道,不知道是幾代人走出來的,除了顛簸的牛車不通任何交通工具。
最要命的是沒有電,在這裡擁有一根蠟燭那是有錢人,有個裝三節電池的手電筒那是富豪,這裡的落後完全是我想象不到的,我們的手機到了這裡,一沒有電馬上就比不上一塊磚頭好使了。
我被胖子帶動的也沒有那麼鬱悶,陌生的環境一切都充滿了新鮮感,在這裡很多的野味,在我們北方都很難吃到,和東北大小興安嶺差不多,那邊是棒打狍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裡,這邊也差不多,唯一的區別也是最大的,那邊凍死人,這邊熱死人。
我們兩個住在老鄉的家裡,一張紅票子可以住一個月,晚上吃過晚飯,我們兩個就喝了不少的當地自家釀的酒,我們要再給老鄉錢,但是他沒有要,而是讓我們幫個忙,原來是去看菠蘿蜜,因為這個季節菠蘿蜜快要成熟了,而他要進山裡找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已經兩天沒有回來了,他擔心出什麼事情。
胖子立馬點頭答應,我原本是想幫忙去找,但老鄉說夜裡的大山我們這些外來人不熟悉,說不還還會幫倒忙,我也只好作罷。
在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兒帶領下,我和胖子邊走邊聊,胖子一個勁地嚥著口水說:“小哥,想不到這大寨裡邊還有這種好吃的,以為只有核桃露呢!”
我無語地白了他一眼,說:“說實話我還沒有吃過這菠蘿蜜呢,只是聽說味道不錯!”
胖子立馬來了精神,哧溜下了一口口水道:“何止是不錯,你丫的知道這菠蘿蜜還有一個名字嗎?”見我搖了搖頭,他得意地說:“還叫‘齒留香’,一會兒胖哥摘幾個給你嚐嚐,保證你丫的會愛上!”
那小孩子把我們送到了地方,自己摘了兩個菠蘿蜜就回去了,我和胖子撿了柴點著篝火,坐在旁邊吃著胖子摘下了的菠蘿蜜,真的很甜,吃的是蜜汁四濺,而在我們身後就是草棚,要是下雨這類可以進去小避一避。
我手裡提著一個棍子出去轉悠了一圈,說是有什麼猴子、雉雞和果子狸偷吃,這片菠蘿蜜有二十幾畝地轉了足足半個小時,不知道驚走了幾隻野獸,幸好這裡並沒有什麼大型野獸出現,我一路唱著歌也個自己壯了不小的膽子。
可能是菠蘿蜜吃的多了,一個勁地打飽嗝,嘴裡還是甜甜的那總感覺,我嚐了一個不熟的,有些澀很難吃,打算回去叫胖子過一會兒該他去轉悠一圈。
我一回來,胖子好像也不知道去幹什麼總覺得他不務正業。等他回來了手裡還提著什麼東西,走上前一看居然是隻雉雞,他熟練的拔了毛,掏出內臟,將菠蘿蜜塞進去,笑嘿嘿對我說:“一會兒讓你嚐嚐什麼是真正的人間美味。”
雉雞的肉在火上被胖子不斷地翻轉著,看著一滴滴的油脂掉入火中,我原本吃的挺飽的,可一看到居然又餓了,一邊烤著陳胖子就一邊問我:“小哥,做古董這行當多久了?”
我盯著那肉,隨意說:“有五六年了。”我收了收神,不能因為一隻雞就丟臉,就胡亂地抱怨道:“大晚上的還這麼熱。對了,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胖子看了一眼,呵呵一笑沒說話,而是從胸口摸出了一個吊墜讓我看:“認識這東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