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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關心自己,西瓦諾謝,而不是國王。

他離開窗戶,走過去熱切地握住琦霖的手。“對不起,表弟。原諒我。他太讓我生氣了,我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我知道你的本意是好的。”西瓦諾謝看著薩馬。“我知道他的本意也是好的,但是他不明白。沒人明白。”

西瓦諾謝覺得非常疲倦。他很久沒睡了,記不起有多久。每次閉上眼睛,他就看見米娜的臉,聽到她的聲音,感到她在親吻自己,西瓦心狂跳,熱血沸騰,然後就醒來了。他盯著黑暗,等著米娜回來。

“去跟著薩馬,琦霖。確保他安全離開王宮。我不想讓他受任何傷害。”

琦霖無助地瞥了國王一眼,嘆口氣,搖搖頭,照辦去了。

西瓦諾謝又回到窗前。

第七章 亡者之河

別人的災禍無論多可怕,同自己的相比總是顯得不那麼重要,這是個可悲的事實。在生命中的這一刻,如果有人告訴謎琢,地精、大地精、龍人、僱傭兵組成的軍隊正向精靈王國進發,侏儒只會滾滾眼珠子,嘲笑幾聲。

“他們以為他們有麻煩?”他會這麼說。“哈!他們應該同這個瘋狂的女人一起坐著漏水的潛水船到大洋底下,她還堅持要我跟隨一堆死人。那才是麻煩。”

如果有人告訴謎琢,幫他想出辦法達成終生志願――繪製樹籬迷宮地圖――的朋友坎德人在大法師之塔裡淪為世界上最強大的法師的囚犯,謎琢只會譏笑。

“坎德人以為他有麻煩!哈!他應該來試試獨自操縱本該由二十個人操縱的潛水船。那才是麻煩!”

實際上,一個人操縱比一堆人好多了,因為其他的十九個人只會增加重量、礙事和消耗氧氣。從別管他山脈出發到光明城堡的處女航有二十個人,但其他人在路上失蹤或是被嚴重燒傷,最後只剩本是乘客的謎琢獨自操縱船。他對驅動牢不可破號的那些複雜機械系統一無所知,不過既然船還能浮著,他也就不打算去弄清楚。

牢不可破號被設計成魚形。船身是木製的,這樣就輕得可以漂起來,然後外面蒙上一層鐵皮,又讓船重得會沉下去。謎琢知道有一個曲柄可以讓船向前,另一個上浮,還有一個下沉。雖然他記得有個侏儒(也許是上任船長)告訴過自己,曲柄讓船後面的扇葉飛速旋轉,劃開水推動船前進,但他還是不太清楚。下面曲柄會讓底部的扇葉旋轉,推動船上浮,頂部扇葉的作用則相反。

謎琢知道曲柄連著很多齒輪,得經常上油。他知道是因為所有的侏儒都清楚,齒輪必須經常上油。有人告訴他,船上有風箱往裡送風,但是他不知道風箱是怎麼工作的,而且風箱從來就沒工作過,因此他認為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每過幾個小時就浮到海面上補充空氣。雖然不太科學,但在他看來這樣很有道理。

被迫旅行開始時,謎琢問金月她為什麼偷自己的船,要去哪裡,還有去幹什麼。那時金月令人吃驚地宣稱自己在跟著幽靈,他們指引她,保護她,幽靈會帶她穿過新海,到必須去的地方。當謎琢很有理性地問為什麼幽靈告訴她要偷自己的船時,金月說在水下航行是躲過龍的唯一方法。

謎琢想讓金月對潛水船的運作感興趣,這樣她就能幫忙搖曲柄――他手都搖酸了――或者至少讓幽靈幫幫忙,似乎他們是該對這次旅行負責的人。不過金月不理他。謎琢覺得乘客很氣人,想將牢不可破號原地掉個頭,不管有沒有龍都回到樹籬迷宮去,但可悲的是,除了上升、下降和前進,他完全不知道怎麼讓船去其他方向。

還有,侏儒也不知道怎麼讓船停下,這給了“著陸”一個全新而不幸的含意。

不知是運氣還是幽靈的引導,牢不可破號沒有撞上懸崖或是暗礁。它一頭扎進沙灘裡,扇葉還在轉,揚起大量沙子、海水、被切碎的水母,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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