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白韋德回答,他立即搖頭,“不可能,我跟之音說過要看到合作協議才會讓出監護權。”
“難道她不會作假?”白韋德問。
白飛揚沉吟片刻,不肯相信地搖頭,“不會的,她沒那膽子。”
“是嗎?”白韋德嘴角勾出一抹諷刺的笑,“事到如今,你認為她還是那個事事聽你擺佈的白之音?”
“什麼意思?”
“爺爺。”白韋德嘆口氣,“她瞞著你跟沈牧梵交往,就連結婚都不告訴,你還看不出她的目的嗎?她這是處心積慮想離開白家,想跟白家脫離關係。”
白飛揚前後一聯想,發覺還真是這麼回事。之前白之音口口聲聲說跟沈牧梵沒什麼,就是輿論亂傳緋聞,這個賤…人,居然把心眼耍到他頭上來了。
儘管孫子的話給他警醒,可白飛揚還是捨不得靠上沈家的機會。“如果讓沈牧梵親自來籤協議,應該不會賴賬吧?”
見爺爺仍對這事不死心,白韋德心裡著急,嘴上卻不疾不徐,“誰知道呢?畢竟我們沒有王牌在手,就算他賴賬,咱們能怎麼樣?”
白飛揚一琢磨,的確如此。他們讓出監護權走的是法律程式,可白家和沈家的合作協議就是一張紙,他做的本就是非法勾當,就算白紙黑字簽了名,沈牧梵要是翻臉不認人,他也沒膽子訴至法庭。思來想去,他益發明白靠上沈家不是明智之舉,畢竟對付馬瑞兵那種草包他不在話下,可換了沈牧梵,他自問沒這個信心。
略作思考,他有了決定,“打電話給你爸,叫他和羅安娜馬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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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白沐風電話時,羅安娜正在美容院做SPA,聽到老爺子叫她立即回去,心裡不由咯噔,“這麼急著叫我回去,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我怎麼知道?”白沐風語氣很不耐煩,“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麼事,讓老頭子生氣了?”
“我能做什麼事?”羅安娜揮開男按摩師正在她胸上游弋的手,奚落道,“八成是你那個女騷…模的事被他知道了?”
被戳中醜事,白沐風忙轉開話題,“我懶得跟你說,你在哪兒?要我來接你嗎?”
“不用。你折騰過來又得不少時間,我自己回去吧。”
“快點,別讓老頭子等急了。”白沐風交待。
“知道了。”羅安娜岔岔地應道。
看她掛了電話,年輕的按摩師抱著衣服過來,“你要走啊?”
“有點急事。”羅安娜伸出手,“把衣服先給我。”
“不要。”按摩師拽著衣服,嘟起嘴,“你明明說過晚上要陪人家去吃法大餐的?”
一個大男人做出嬌滴滴的樣子著實讓人作嘔,偏偏羅安娜對小情人的撒嬌行為很受用。她拍了拍他的臉,柔聲哄道,“乖,今天是真有急事,大餐下次吃。”
看情人癟著嘴,悶悶不樂。羅安娜無奈地笑了笑,“好了,好了,下次我把你今天看中的表一起買給你賠罪,好不好?”
聽到這話,男人這才喜笑顏開,在她臉上連親幾口,“你對我太好了。”
“知道就好。”羅安娜在他結實的腹肌上摸了一把,“下次再換個姿勢。”
“小妖精,下次要到你下不了床。”男人摟住她的腰一頓狂…吻。兩人又纏綿了一會兒,羅安娜在他服侍下穿好衣服,臨走前不忘交待,“對了,晚上不要跟我聯絡。”白沐風敢公開承認跟小嫩…模廝混,她可沒膽讓他知道自己包小白臉,否則非被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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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安娜進家門時,正好看到白沐風下車,她忙走上前挽著他的胳膊,“死沒良心的,多久沒見我了?”
白沐風斜睨了她一眼,“見不見有什麼關係,反正我沒缺你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