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換了一把電吉他,唱了一首《Dead Girl Superstar》,陸續有客人進來,連暖場的環節都省略而過,重金屬搖滾的唱腔、動感的節奏讓氣氛頓時熱絡起來。一曲唱完,塔塔又將旁邊的DJ一把推開,自己現場製作了幾首電音舞曲,酒吧的客流量逐漸增加後,他乘空檔從臺上下來,直徑來到老闆面前。“我想應聘駐唱或是樂手的工作。工資以小時結算。”
老闆叫來值班經理,示意他接手應聘的事,她伸手搭著塔塔的肩膀下了高腳凳,妖嬈地走到角落處的沙發上坐下。
塔塔沒有中國身份證也沒有外國護照,這讓經理著實頭疼了一番,他又回頭看了一眼老闆的眼色,立馬按特殊情況處理了。一小時100元的工資。
“缺女服務員嗎?”塔塔問,指了指不遠處的喻初藍。
經理愣了愣。“她是?”
“我妹。”塔塔說。“幫忙照顧下,隨便給多少。”說完便接著上了臺。留下值班經理一臉的詫異,他看了看喻初藍,心想:應該不是親妹妹。
喻初藍見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向她走來,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哥哥說讓你做這裡的服務員,跟我來下,我帶你去換工作裝,再做個簡單的培訓。”
“哥哥?”喻初藍看了一眼臺上的塔塔,問經理:“具體要做什麼?”
經理露出奇怪的笑容。“端端酒水,如果想賺些小費,可以陪客人喝酒聊天,從酒水裡提成。不過,你放心我們這裡不是夜場,周圍都是保安,客人也不會太過火的。”
她抬起臉目光暗淡發愣般地看著遠處像是被人群擁簇著的塔塔,冷冷地說道:“好。我做。”
☆、初藍失蹤
塔塔站在臺上,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視線一直沒有移開過喻初藍。她的表情為什麼那麼哀傷?她抬起蒼白的臉看了他一眼,然後隨著經理一起消失在拐角處。
過不多久,經理出來了,後面跟著一個身穿短裙的女子,長髮及腰,濃妝豔抹。
塔塔一愣,差點走了音。這是喻初藍嗎?分明就是她!戴上假髮,踏著高跟鞋,身體的曲線玲瓏有致。差點連他都認不出來了。
喻初藍在吧檯、散座和卡座間穿梭,她的腳傷還未痊癒,看起來鞋子也不合腳。她突然崴了一下灑了酒水,像是和客人起了衝突,接著就被客人拉著一起坐下喝酒。幾個渾身散發著邪惡暗光的男人將她圍在中間。
塔塔盯著她。她安靜而落寞地坐下來,身上的紫色暗光比酒吧內的任何一個人都更加邪氣,像一隻負氣的小惡魔抿著嘴唇,蜷縮在角落裡。她一杯又一杯地將酒吞下肚,不再與他隔著距離對視。她開始發笑,與周圍的男人共飲,露出魅惑的笑容。他們的手在她的手臂和脊背上游走,她亦無知無覺地談笑著。
塔塔收回目光,低下頭換了吉他,換了歌。他坐在凳子上,調節了下麥克風的高度,手指輕輕撥動琴絃,異國情調的曲風悠然而起,像是從愛琴海徐徐而來的海風。他清揚地唱了起來。沒有人聽懂他在唱什麼,卻被那透著哀傷的聲音所感染。酒吧安靜下來,大家都注視著他。
“在我看來那人有如天神,
他靜靜地坐在你面前,
聽著你甜蜜的談話聲音。
你迷人的笑聲,我一聽到,
心就在胸中怦怦跳動。
我只要看你一眼,
就說不出一句話。
我的舌頭忽然不會轉動了,
火焰在我的體內燃燒,
我的眼睛再也看不見,
我的耳朵似乎失聰了。
我流汗,渾身戰慄,
兩頰似草綠,
好像即將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