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姜發現,其實男色對於女人,和女色對於男人差不多。只不過女人沒有那麼多的權勢,去不管不顧的要而已,必須瞻前顧後。她渾身上下叫他的氣息給覆遍了。頭腦裡頭暈乎乎的,心底裡還真的有那麼點乾脆把他給吃幹抹淨的念頭。
此刻慕容顯恰到好處的低頭下來,這次臉頰貼在了她的脖頸上,他無師自通的摩挲她的脖頸,臉頰和血脈要緊的地方輕輕摩挲,生出無盡的旖旎柔情。
虞姜拒絕的話,停頓了下來。而慕容顯抓住這片刻的時機,吻落到她的衣襟裡。
鎖骨上傳來酥酥麻麻的觸感,一點點的將她的理智和反抗給吞噬掉。
「真的不行。」她只是有片刻的猶豫,他就有得寸進尺的意思。她起身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
手腳軟綿綿的,拍上去也沒有多少力氣。
慕容顯把自己埋在她的脖頸裡,等待一會之後,也沒有見到她有任何改變想法的意思,深深吸一口氣拉開了和她的距離。
柔軟乍離開,慕容顯只覺得莫大的不適,緊接著便是巨大的不滿,心頭像是被開了一個洞,無論如何也無法填滿。
「這樣不行的。」虞姜立刻從下面抽身,她整理了下衣襟,看了一眼慕容顯。慕容顯安靜的望著她,那雙眼裡還是沉沉的,如何也看不到底。
「這種事就你開心。」她果斷的把帽子噗通一下扣到了他的頭上,「我可沒什麼好處的,再說了,我年紀小,要是真的鬧出人命了,家裡就要急急忙忙的把婚事辦了,外人一看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我要是真的生孩子,會一屍兩命的。」
她說的大義凜然,慕容顯眼底深濃的炙熱散開了。
他面上生出些慌張失措,他嘴唇動了動,像是要說什麼。
「是我失態了。」他道。
他沒有在這種事上失態過。他是被伯父伯母撫養長大的,伯父想要他上進,讀書習武,到了後面被伯父帶入行伍裡。每日輾轉不停。他所有的精神氣力都被無窮無盡的正事所佔據,他沒有空也沒有那個精力去和其他貴族少年一樣的去追逐所謂聲色犬馬。
他原本自己根本就不會有那些東西,可是到了方才他才知道,他到底也是年輕男人,從來沒有過的年輕男人,一旦真正發作起來,簡直毀天滅地。
「嚇到你了?」慕容顯見著虞姜躲在一旁,她面色紅潤,並不像受到驚嚇之後的蒼白。她神色警惕的看他。
她不說話,場面又帶著幾分詭異的安靜了下來。兩人乾坐著。
「是我不好。」慕容顯認錯,他上下打量她幾次,確定她並未有任何不妥。
這種事,除非強迫,要不然沒有兩個人還開不了頭。虞姜聽著他滿懷道歉的話語,莫名的有些心慌。
她咳嗽了一聲,「這個對我來說不好的。」
虞姜很認真的和他道,「雖然都說女子十五就可生兒育女了,但是還小呢,一個不好就一屍兩命。」
「而且因為還沒長成,除了你開心,我恐怕會很難受。」
她認認真真的和他說起這些男女之事,慕容顯知道女子生產九死一生,但聽她這麼說起來,還是猶如一道雷劈在了他頭上。
慕容顯張了張嘴,好半會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十五六歲,要說長成根本沒沒長成,但是露出了女人的大致輪廓。想要長好,還得等幾年去了。虞姜望著慕容顯。
慕容顯以前是沒聽過這些的,他滿臉驚訝的看她,還沒等她有所反應,他就已經過來。
「阮阮,阮阮沒事吧?」
這下換到虞姜目瞪口呆了,「你該不是以為方才那下,我就會有孩子吧?」
兩人雙眼對著,陷入更加詭譎的沉默裡。
虞姜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