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皇城兩日的男人一直沒有踏出過這間廂房,就連他臉上的半截銀面都不曾在有人的時候拿下來過。
緊閉的房門被敲響,男人沉聲應答了一聲,隨後門扇被人推開。
「相爺!」男人恭謹行禮,如今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便是封國丞相——縛儔!
「查的怎麼樣了?」縛儔平冷出聲,黑亮的眼裡靜如湖水。
「前不久雲帝確實遭遇刺客偷襲,不過幕後始作俑者雲國尚未查到。」男人說著,就算動用了他們封國三十六煞都未能查出來,想來指使之人也是慎之又慎。
「能直逼皇宮刺殺雲帝又不露馬腳,做事乾淨利落想來也只有它了!」縛儔心裡早已有了懷疑的物件,話語出口帶了篤定。
「相爺是指……烈火宮?!」黑衣屬下眼眸暗下,也開始大膽猜測起來。近幾年來除了他們封國一直在對付雲國之外,江湖上還多了一個詭異的門派,只是直到如今都沒有人查到此門派的掌舵人是誰!
「既然不是我們,便只有它,不過本相想知道何以這次會對雲帝下手!」縛儔眸色微暗,心裡還是有些頭緒沒有理清,不然也不會去調查此事。
「據探子回報,上次雲帝遇襲時烈火宮本是可以取其性命的,但卻在最後放棄了,只是射傷了雲帝,似乎以示警告!」黑衣男人如實說著。
「警告?」縛儔聞言低喃一聲,嘴角掠起了一抹譏諷的笑意。他側過身走到桌邊坐下,倒了一杯水拿在掌中旋轉把玩,道:「能有機會殺雲帝卻不殺,目的只有一個,定是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相爺英明,可雲帝那裡又有什麼東西會令烈火宮窺視不放呢?」男人心裡很疑惑,無奈三十六煞那裡又查不到什麼。
縛儔聽他反問起自己來,放下手中的茶杯側首看他,沒有開口,卻令男人立即低下頭道:「屬下該死,屬下定會儘快查清此事!」
「七日後替本相送份大禮去夜府!」縛儔收回了目光,換了一個話題說著,聲線一如剛才沒有起伏。
「是!」男人立即點頭,此人也算他的死士,自然也知道他的真正身份是誰!
縛儔揮手示意讓他退下,自己仍舊呆在屋內思量著心裡的這盤棋局下一步應該怎麼走……。
而辰王府中,看似平靜正常的生活卻在雲帝的夜宴之後已經波瀾四起了!
冷無心這幾日都有意避開慕容絕,今日她得知他不在府上才帶著小傢伙出來走走。
他們走在王府道上,不得不說如今的冷無心在王府中的地位已經不知不覺超過了花影,雖然那女子已經在府內住了五年,但府上的下人卻都不怎麼將她當回事。
「姑娘早!」丫鬟見冷無心走來,遠遠的就朝她點頭打招呼,走近之後還不忘微微俯身行禮。
冷無心淺淺一笑,同樣點頭回禮。
淡漠的女子總有一種與世無爭的寧靜氣質,也使得旁人越加的想要親近她。
冷無心最近吃的少,就連小傢伙的胃口似乎也差了很多。開始她還以為它是受了自己的影響,但結果卻不是這樣的。
小傢伙一項不挑食的,可最近下人送來的蔬果它幾乎都不怎麼吃,冷無心擔心它這樣下去會生病,這才朝著王府的廚房走去,想要看看能有什麼食材可以給它做些吃的。
當冷無心來到廚房時,裡面的廚娘全都放下了手裡的活向她行禮,有些還熱情的問她需要什麼。
冷無心微微笑了笑,淺聲問道:「不知道今日府上都有哪些新鮮的蔬果?」
小傢伙是不吃葷食的,也許是出生在極地,多多少少受到了遺傳的影響,畢竟那裡的雪狐都是吃冰果長大,也是蔬果的一類。
「這是今早鎮上送來的瓜果,不知道姑娘滿不滿意?」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