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堔。
頭頂上的水晶燈發出昏黃的光亮,打在顧穎的臉上,卻是一臉的慘白。
葉堔看著,眉眼不曾轉動,只是鬆開了手,打在沙發的靠墊上,曲起食指有意無意地敲打著,‘唇’邊銜著漫不經心的笑意:“怎麼,不敢?不是說做什麼都可以嗎?”
她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眸,試圖從那雙幽深的瞳孔中看出葉堔的意圖,可是除了一大片深墨‘色’的水潤,她什麼都看不到。
她坐起身子,抬起顫抖的手按在葉堔的肩膀上,盯著那微薄的雙‘唇’,微微閉了閉眼,傾身俯下。
剛剛葉堔到底做了什麼,她不清楚,那冰涼的雙瓣俯下來的時候,她滿腦子都是‘花’白‘花’白的‘迷’‘亂’。
葉堔的‘唇’瓣很亮,她湊上去只越發地覺得自己溫度的滾燙。
伸出舌尖,撬開牙關。
是這樣的嗎?
她不知道,大概就是這樣了,這是她能夠記得最為清晰的步驟了。
一步一步,一點一點。
葉堔沒有動,他只是睜著眼睛看著她所作的一切,只是敲打著的食指終於停了下來。
她所有的一切情事技巧都是葉堔教的,兩個人一直都是仇恨相對,她每一次都被賦以殘暴的對待,很多時候,與其說情。‘欲’更多,還不如說難受和不堪更為搶眼。
她真的不會接‘吻’,舌頭探進去之後只覺得驚慌失措。
那淡淡的菸酒味透著那些‘交’換的氣息傳來,停頓在‘唇’腔裡面的舌尖終於開始頓悟要做些什麼,一寸一寸地掃‘蕩’。
緊閉的雙眸掩蓋了所有的情緒,那攀附在葉堔肩膀上的雙手緊緊地扣著他的衣服。
她不會,不會。
顧穎以為自己有足夠強大的心理準備面對葉堔所有的一切刁難,可是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即使是千瘡百孔,也始終會有疼痛的時候。
那些從未有過的難受湧上來,她最終還是‘抽’離了一切,睜開雙眼,隔著幾十厘米的距離看著眼眸一動不動的葉堔:“抱歉,我不會。”
葉堔扯了扯嘴角:“你看,連線‘吻’都不會,你怎麼取悅我?”
她坐在他的身上,隔著微薄的衣物透過來的溫度讓她有些恍惚,她不知道自己和葉堔怎麼會走到這樣一步。
顧穎閉了閉眼,艱難地吐出一句話:“葉堔,你知道的,這麼多年,我唯一有過的男人就是你。”
墨黑的眼眸微微動了動,葉堔看著她,微微笑了笑:“不錯,這句話比你剛剛所謂的‘吻’好多了。”
她咬著‘唇’,只覺得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魚,缺水缺得她呼吸困難,可是葉堔卻不下刀也不下手,就任由她自己躺在砧板上,等待水分一點點地失去。
不得不說,這比他直接一刀把她給斬了還要煎熬,得不到痛快,堵塞的情緒卻連半分都不敢發洩出來。
所有的卑微求全卻讓他踩在地下,那麼地不屑一顧,她甚至有些懷疑,葉堔到底會不會放過顧盛言。
葉堔突然一動,原本癱在兩側的手不知道突然放在她身上,顧穎一驚,有些害怕:“你想幹嘛?”
他看著她,雙眉一挑:“作為你這麼多年唯一的男人,我覺得我有義務幫你解決一下某些方面的需求。”
明明是那麼邪氣調戲的一句話,可是落在顧穎的聽覺裡,卻像是下起的針雨,密密麻麻的扎得她透不過起來。
她沒有說話,只是閉著眼睛,任由他抱著自己走。
侮辱一個‘女’人最直接的方法是什麼,她閉上眼睛,就能夠想起那一天在夜‘色’的那一晚的一切,甚至後背上那些細小的傷痕,直到現在,她都恍惚還有些隱隱作痛的難受。
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