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會全部握在自己手間。
“本侯代皇上授命,祈福於天,願皇上早已康健,為天地立心,為萬民立命,為萬世開太平,今天下太平,特昭告皇天后土,祖宗仙靈,願我朔天永久長存!”
唸完祭文,擂鼓聲聲,永安侯便接過一旁御林軍手中的火把,轉身朝後面向祭壇。
“大典開始——”
唱諾的太監尖聲說道,永安侯將手中的火把放入樺木堆中,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將樺木悉數點燃,火勢撩人,看著漫天的火光,永安侯嘴角緩緩浮起一絲詭異的笑,那是勢在必得的笑,那是俯仰眾生、野心勃勃的笑。
赤火撲天,像是浴火重生的火鳳凌然騰起,穿梭在雲霧之間,與驕陽重合,將整個天闕籠罩在一片赤紅之中,像是滴滴駭人的鮮血,然而那火光映入獨孤燁眼中卻是殷紅一片,在他陰暗的眸中閃爍著一種詭異的色彩,像是預見某一刻籠罩在血海中的深宮。
火焰熊熊燃起,像是沒有盡頭的火苗,在百官誦祝中,鼓聲連連,宣揚著此次祭天大典的隆重肅穆,待一切繁複的程式進行完後,此次大典才宣告結束。
而彼時,已是午時。
永安侯緩緩從高臺上走下,他的嘴角始終帶著笑,在眾人的仰視的目光中緩緩走下。
“諸位,此次祭天大典呈皇上之恩,得以讓本侯來行,而今大典宣告結束,上天也已收到本侯之意,如今已近午時,本侯特地在龍澤殿中舉辦了一場盛宴,還望諸位笑納。”
永安侯說完,群臣中一名乾瘦的大臣忙躬身答道,“侯爺說的是,全憑侯爺安排。”
他聲音極大,傳遍了整個人群,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永安侯的黨羽,如今帝病危,永安侯雖藉口以扶持三皇子為由,輔佐朝綱,想必暗地裡早已有了篡位之心,而此舉恐怕也是立威。
眾人相視幾眼,永安侯其餘的黨羽亦是齊聲說道,而剩下的人又看了看站在首位的獨孤燁和寧君煥,卻見兩人皆無任何舉動,一時之間也不敢妄動,也不知過了多久,嘈雜的人群中才現出一聲清亮的聲音——
“侯爺盛請,本宮怎能駁了面子。”
此話一出,眾臣皆有些微微不解,然而也不敢怠慢,忙齊聲說道:“全憑侯爺安排。”
於是人群中頓時響起了各種嘆息、不屑和得意的聲音,然而獨孤燁卻是不顧,他嘴角微勾,與永安侯四目相撞,像是刀子一般霎時間擦出無數銀光,碰撞交織。
然而也不過是一瞬之間的事情,在永安侯的帶領下,眾人朝著龍澤殿的方向緩緩走去,那通向龍澤殿的紅毯似乎比往常更加冗長,罡風甚大,鼓起永安侯的衣袍,將那被袍角遮掩住的朝靴上端繡著的五爪金龍吹得若隱若現,然而眾臣此時皆是各懷心思,哪還有心思顧及別的東西,惟有獨孤燁沒有放過那如此細微的瞬間。
他森然一笑,似乎並不在意。
這場佳宴,不知是這場風浪的開始,還是臨行前斷腸的毒藥?
不多時,眾人便已在永安侯的帶領下來到了龍澤殿,如今金碧輝煌的龍澤殿中,早已佈置的輝煌大氣,整個殿中均已金色為主,金色的石柱上鑲嵌了各種名貴的珍珠,而盤繞在柱上的巨龍的雙目則是用夜明珠做成,亮如白晝般的色彩將整個龍澤殿照亮。
而殿內兩旁都已放好了兩張長長的檀木桌,桌旁擺放著金色的凳子,依次列開,而此時的桌上早已擺好了各種名胗貴宴,各式各樣的菜品擺滿了木桌,而一旁還有斟酒的宮婢,好不奢靡!
看著如此場景,眾人一時間也傻了眼,如此可見永安侯為此下了多少血本,挪用了多少國庫的金子和珠寶。
如今朝堂上皆是兩方勢力的黨羽,即便是有保皇派的幾人在其中也早已掀不起波瀾,而祈帝終日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