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做丫頭的不懂做主子的那些彎彎繞繞, 她只知道自己在主子不在的時候,就更應該替主子把這一畝四分地給守好嘍,絕不能給外面那些不懷好意的人以可乘之機。
碧雀方才堅定著一顆心誓要將小姐的地盤兒守住, 外邊就突然傳來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
叫春嵐的小丫頭急匆匆地闖了進來,「碧雀姐姐,不好了不好了!」
看著眼前的小丫頭清秀的臉上滿是焦急,碧雀趕忙叫她喘口氣方才問道,「這是怎麼了?可是外面又出什麼亂子了?」
春嵐待稍稍喘過一口氣後趕忙催促碧雀,「碧雀姐姐,阮姨娘在外頭叫嚷了半天了, 非要說什麼憐惜我們主子失了孩子,所以特意來安慰安慰側妃娘娘。您說這不是添亂嘛!」
「可不是?她難道能安什麼好心不成?」碧雀聞言也冷了一張俏臉,這是打量著她們侍候的主子倒了, 人人都想在主子身上踩一腳了?
她吩咐春嵐去尋王爺做主, 這事兒就只有王爺出面才能解決了, 王妃那邊她是不能指望了,說不定王妃還巴著棲鸞閣這邊亂起來呢。
說完,她出門吩咐靜立在門口的兩個小丫頭把門給守好了, 「記住,在我回來之前,任何人都不準靠近這個房間知道嗎?」碧雀鄭重地吩咐道。
「是,好姐姐,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奴婢們一定會把這扇門給守好的,絕不會讓任何別有用心的人闖進來。」
碧雀聞言笑了笑,旋即趕忙走了出去,可不能再放阮姨娘繼續在棲鸞閣門外叫嚷了,不知道的還要以為是自己這院子人把如今身嬌肉貴的阮姨娘給怎麼了,要是這女人不懷好意,想把驚擾小主子的罪名安在她們身上那可就虧大了,她們這個風雨飄搖的小院子在娘娘暈倒後那可是再經不起半點風浪了。
「喲~怎麼著,這棲鸞閣的人瞧起來就是比我們這些下等人尊貴啊?連開個門都要推三阻四了,妾身只不過是想來看看側妃姐姐如今的身子如何了,你們這群心懷叵測的人非要攔著我又是為何?」
阮姨娘身後縮著的小丫頭膽怯地湊到她耳邊提醒到,這下等人可是將主子自己也給罵進去了呀。
「妾身願意怎麼講話,那就怎麼講,怎麼著,你這個做丫頭的如今看起來這心思也是飄了不是?都敢替我做主了?」啪的一聲,阮姨娘乾脆利落地甩了小丫頭一個大耳瓜子,莫瞧著人家近來懷了孕就不敢使大力氣了,這阮姨娘脾氣大起來可是誰都擋不住的。
「奴婢不敢,姨娘息怒,姨娘息怒呀!」被打的之雲瑟縮在地上惶恐地對著阮姨娘磕起了頭,她實在是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好心,怎麼又惹了姨娘的不高興了?還是她命賤,就該跪在主子面前受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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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阮姨娘吹了吹自己新做的指甲,紅唇一張一合,吐露出一段含義深遠的罵聲,「我身邊如今可是不敢留你這樣心思大的丫頭在了,看來真是奴大欺主,莫不是以為跟了個好主子就敢爬到我頭上作威作福了?」
阮姨娘借著地上跪著的丫頭指桑罵槐道,「殊不知你忠心的主子是不是已經日落西山了呢。」語畢,她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竟然就在這棲鸞閣門口咯咯笑了起來。
碧雀聞言沉下了臉,阮氏這女人不知道又是發的什麼瘋,教訓自個兒的丫頭還特意跑到她們側妃娘娘的地盤來了,還有,方才那段話是什麼意思?不過是仗著自己如今肚子裡揣了個金蛋蛋,如今都敢跑到她們娘娘的地界兒上撒野了。
「姨娘慎言,還是莫要在此處大聲喧譁,否則擾了我們娘娘的清淨不說,若是不慎損了您腹中的孩子,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您還是請回吧,恕奴婢還要侍候主子,就不遠送了」
「你——」阮瓊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