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笆叔。”徐小川一邊趕車一邊把殘幣拿出來遞過去,“瘸子讓我把這個給你。”
“哎呀,那個死瘸子,怎麼現在就把這個給我了。”疤瘌罵了一句,但也說當時時間太緊,他也沒過多的細問。
剛開始坐車還沒什麼,徐小川就在車上睡一會吃一回,玩一會呆一會的,坐火車不就是這樣子麼,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都有自己打發時間的招。
而等到了後半夜,他與疤瘌轉車後,情況就不一樣了。
這是個綠皮車,說白了就是很早期的那種低速火車,大城市大幹線上都淘汰了,但去往偏僻的地方,這種車還是主流。
只是一上車,徐小川就注意到一個事情,車裡人不多,座位都大把大把的空著,但怎麼還不時的有人四處亂轉悠,看樣子就和找座位的一樣。
“籬笆叔,這怎麼回事?”徐小川看的奇怪,就隨口問道。
也說這籬笆叔會生活,他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皮帽子,正扣在臉上,現在也正靠著椅子在那眯覺,聽徐小川問話,他一指將皮帽子支出個縫,剛好露出個眼睛來,他就這麼看徐小川一眼說道,“別理他們,都是騙子。”
“騙子?”徐小川一聽這話倒來勁了,他琢磨著看這些人的樣子,沒事晃來晃去的,要說是扒手倒也說得過去,怎麼和騙子扯上勾了。
“籬笆叔,和我說說吧。”徐小川拉了拉疤瘌的衣服,說道,“你沒事總這麼眯著不累啊?說說話解悶也是好的。”
也該著徐小川說到點子上了,疤瘌確實現在正待著無聊,聽徐小川這話,他索性就一改作風,多說幾句。
疤瘌扯下皮帽子,先向車廂裡瞅了瞅,正巧剛從別的車廂走進來一對男女,看樣子年紀也不大,男的三十出頭,女的正好是風華正茂二十來歲的樣子。
“看到什麼問題了麼?”疤瘌指著他倆,對徐小川問道。
“沒”徐小川搖搖頭,如實的回答,“他倆看著倒像是兩口子。”他又補充一句。
“兩口子?”疤瘌樂了,“小川,他倆是不是真的兩口子那沒法說,但是一旦別人問了,他倆肯定說他們是兄妹。”
“兄妹?”徐小川疑問著又看了看,也是,要是說成兄妹也沒人會認為這話有假。
“你小子是沒來過這窮山溝。”疤瘌說道,“這裡面還老封建呢,家家都有些秘法子,生個孩子十有七八都是個帶把的,但這樣一來,女娃就少了,尤其是這裡還窮,外面來的媳婦都不願嫁過來,弄得這裡光棍賊多。”
徐小川哦了一聲應著,他也沒打算接話,就等著聽下文。
“現在可比以前好多了,我早些來的時候,有的家裡都兄弟倆合用一個媳婦呢,嘿嘿。”疤瘌淫笑一句,“我看著那媳婦累得那個樣啊,估計都沒幾年好活頭。”
徐小川是聽著迷糊,這疤瘌說了好半天他也沒聯絡到與這對假兄妹有什麼關係。
疤瘌也看出來了,他輕輕扇了徐小川一下說道:“我說你這小子腦袋怎麼這麼不開竅呢,話都說到這份堆了,說白了,那兄妹就是個騙婚的。”
騙婚這事徐小川是聽說過,但怎麼個騙法他可沒研究過,他又忍不住問了一嘴。
“哎”疤瘌搖了搖頭,用一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眼神看了徐小川一眼,不信一會你就去瞧瞧,這對兄妹要是瞄上了誰,肯定男的說老家發水了天災了老人重病什麼的,反正那話就往要多難就有多難的地方靠,然後藉機要把妹妹嫁了弄彩禮錢,錢到手了他倆再找機會一跑。
徐小川本來心裡還不太信,心說騙子怎麼也有點底線吧,怎麼為了點錢連自己親戚都開始咒上了,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而剛巧那對男女找了一個老實巴交的一副農民打扮的漢子下手,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