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戴,你怎麼會在這裡?叫你出來陪高秘書長他們,怎麼半天都沒有見到你人影,你倒跑這裡來了?”
“秦廠長也在這裡啊,我正想去你家喊你呢,船廠改制的事情,你可以跟高秘書長反應,市委陳書記肯定不會叫沈蠻子那雜碎獨斷專行,再說工人們也不會同意他亂搞的……”
“說什麼屁話!”沈淮抓起一把棋子,就朝說話的徐福林兜頭砸過去,站起來,厲色盯住傻眼站在那裡的他,厲言訓道,“唆使工人圍聚鬧事,阻撓改制工作,隨意洩漏改制工作程序——徐福林,誰給你好大的膽子?”
徐福林給沈淮一把棋子砸臉上砸得生痛,但傻站在那裡沒有敢摸一下臉,他怎麼也不會半夜能撞鬼一樣的在庵堂撞到沈淮,想到他剛才那一番話都叫沈淮聽了個真切,更是嚇得渾身顫抖,臉色蒼白,不敢替自己分辨一句。
高揚、戚靖瑤也沒有想到會半夜在庵堂與沈淮相遇,更沒想到沈淮的脾氣說來說來,當著他們的面,抓起一把棋子就砸徐福林的臉上。
葛永秋也極是尷尬,按說他在霞浦的排名在沈淮前面,在場只有他能出聲訓斥沈淮,但這麼大的痛腳,叫沈淮當面抓住,叫他也不知道怎麼做才好,心裡只是想,哪他媽有這麼倒黴的事,戚部長提議到這邊庵堂走走,能跟撞鬼似的撞到沈淮?
他甚至都懷疑是不是戚靖瑤是故意誘他們過來的。
另外,秦丙奎為什麼會跟沈淮在這一起,難道船廠的事情,一切都是沈淮給他們下的陷阱?
戚靖瑤也是意外,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兩次來霞浦,都跟沈淮意外撞到。這樣的機率也太高一些,再想到餘薇的事情,戚靖瑤都懷疑沈淮是不是她的喪門星。
“高秘書長,原來你也在霞浦啊,剛才接你的電話,還以為你在陳書記身邊來,”看著高揚還站在高高的門檻,一臉驚疑的樣子,沈淮冷冷一笑,問道,“高秘書長是趕過來調查船廠事件的真相的嘍。”他掏出手機來,撥號出去。
別人都不知道沈淮拿棋子砸過徐福林、不陰不陽的刺了高揚兩句之後,這時候又要打電話給誰。
大家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只能看著沈淮撥動手機打電話……
“陳書記,你剛才不是要高秘書長打電話過來,問我昭浦造船廠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嗎?”沈淮撥通電話,對陳寶齊說道,“現在事情我已經基本瞭解清楚了,跟陳書記你彙報。整件事是霞浦縣政府副縣長徐福林與造船廠副廠長秦丙奎背後勾結,故意向工人洩漏縣裡跟投商廠會談的內容,故意在工人中間製造恐慌情緒,唆使工人圍聚,意圖阻撓改制跟招商引資工作。有沒有其他更深的隱情,還需要深入調查。現在高揚副秘書長與我們縣的葛永秋縣長也在現場,事實是不是這麼回事,我讓高副秘書長跟葛縣長,跟你彙報……”
“你血口噴人!”秦丙奎氣得吐血,沒想到沈淮會把這麼大的帽子扣他頭上來;“唆使工人鬧事”,“惡意阻撓改制工作”兩個帽子給扣實的話,會叫他這輩子來的清譽都給毀了一乾二淨。
沈淮不理會秦丙奎是否委屈,是否冤枉,但有時候事情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照下午秦丙矽他搞出來的仗勢,也沒有要跟他講道理的意思,他這時候不把秦丙奎跟徐福林捆綁在一起,一棍子打死掉,船廠改制的事情不知道要拖多久才能進行下去,他只能快刀斬亂麻的,將秦丙奎也斬了。
沈淮冷冷的看了秦丙奎一眼,堅持要高揚跟陳寶齊通話。
看著沈淮將手機遞過來,高揚也是汗毛聳立,但陳寶齊就在電話另一頭等著,他也不能不接電話。
只是沈淮這麼大的帽子扣過來,扣在徐福林、扣在秦丙奎的頭上,他要怎麼替他們分辯?
說整件事跟徐福林無關,說沈淮根本就沒有調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