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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虧得沈淮拿捏得住分寸,沒有利用啟義急躁心態的意圖,事情也就不會複雜化。
孫啟善看著啟義急躁的吸著雪茄,也不忙著說事情,拿起火機,慢條理絲的待火苗穩定後,才捏住雪茄,傾斜的將尾端湊上去,緩緩的旋轉了一週,預熱一下,再讓雪茄從邊緣到中央均勻的點燃,輕輕的反吹兩口氣,才吸上一口。
“他提了什麼條件?”孫啟義又急躁的吸了兩口雪茄,開口問道。
“沈淮倒是沒有提什麼條件,更多的還是希望梅鋼跟長青集團能夠更深入的進行合作。他也不否認他是孫家的一分子,沒有隔岸觀火、幸災樂禍的心思,”孫啟善將他剛才跟沈淮的談話內容,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又說道,“沈淮也給我交了底,新浦能給我們代理的鐵礦石訂單最高可以達到每年四百萬噸的量……”
“……”孫啟義看了他大哥一眼,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你說……”孫啟善說道,知道這些話還打消不了啟義心裡的疑慮,還是要聽他心底真實的意見。
“……”孫啟義說道,“沈淮應該不只談了這些吧?”
孫啟善點點頭,他過來主要還是當和事佬,插在中間當傳話筒,不會談得特別細,就合作的框架問題,沒有必要談三四個小時,他說道:“有的沒的,談了很多其他的話題,十二億人口,分稅制,高消費能力市場,基礎投資、勞動力價格等等,什麼都有談,也談了徐東鐵路複線改造,談了淮煤東出,談了淮海灣區域經濟發展,談了華東的鐵路公路網,談了淮海省的大框架發展。你對大陸的經濟研究頗深,你怎麼看淮海省委書記田家庚所提的區域大框架發展問題?”
“……”孫啟義沉默了片晌,才輕嘆一口氣說道,“不得不承認,田家庚在某種程度上,跟沈淮是有默契的。也許是新浦鋼廠專案,沈淮真正引起了田家庚的注意。目前,淮海省對新浦煉化專案保持沉默,沒有給予助力的意思,但如果梅鋼能自行將專案籌備到一定的程度,省裡的推動力隨時都有可能啟動。”
“……”孫啟善心裡暗歎一口氣,這是他第一次從啟義嘴裡聽到對新浦煉化專案的正面評價,還真是不容易啊,不過他也不急於將梅鋼跟安田財閥接觸的事情,跟啟義說,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我知道你也有擔心沈淮跟他二伯他們的裂痕比較深,不過考慮太多,未必是好事,沈淮至少是有些人所想的魯莽之輩。心切也許是沈淮的一個缺點,所以選擇的道路,在尋常人看來有些窄,不過宋喬生這人,你跟他有過接觸,你知道他有野心,但也應該知道他的缺點……”
孫啟義沉默著不說話,以往宋喬生的缺點也許不太明顯,但在梅鋼借殼徐城煉油一事上,表現得也確實有些急躁——孫啟義心想:也許有些人的缺陷是天生的,有時候不顯現出來,並不是不存在,而是沒有一個人能有資格或說有實力,使得暴露出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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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啟善、孫啟義在霞浦秘密停留了三天,商議各種細節,就拿著新浦鋼廠的大額訂單返回香港,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搶在經濟危機爆發之前,去調整在泰國的投資結構——而更具體的,隨時都有可能調整的合作計劃,沈淮也叫同時返回香港的宋鴻軍居中協調。
在霞浦的三天時間裡,孫啟善、孫啟義甚至都沒有時間停下來,去看一看新浦鋼廠以及跟富士制鐵、省鋼合資的電爐鋼專案建設情況。
他們也清楚,跟富士制鐵、省鋼合資的電爐鋼廠,長青集團只能停留在合資鋼廠專案本身,而沒有能力像富士制鐵、省鋼集團那樣,將伸手到整個產業鏈的利益之中。
時間到霞浦縣人大選舉前夕,陳寶齊把陶繼興、沈淮叫到市裡談話,詢問縣裡的籌備情況。
“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