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對想安享晚年的汪康升來說,實在是沒有比辦學更有意義、更有吸引力的事情了。他也是為了跟沈淮報決心,甚至將他個人在梅鋼及上市公司的持股,也一起注入渚江學院。
沈淮倒也因此省去一樁麻煩,汪康升無論是個人的聲望,還是能力、視野,確實也找不到比他更合適領導渚江學院發展的人選了。
特別是在產業需求以及產學研結合這方面,沈淮相信汪康升比國內絕大多數的高校領導者都要合格——他如此費盡心機的辦渚江學院,最主要的目的,也是要為梅溪、新浦的產業叢集發展,提供更充足的底蘊、更紮實的基礎。
大家坐下來就辦學的話題談了很多,王衛成的手機響起來,他跑到一邊接電話,沈淮見他眉頭微皺,問道:“有什麼事情?”
王衛成湊到他耳邊彙報:“縣局派人過來了,在1807房間堵住聚眾賭博的那幾個人,不過他們中有一個人認識縣分局的汪圻……”
王衛成剛才給縣公安局打電話舉報有人在星海大酒店聚眾賭博,自然不會直接沈淮的名字直接報出去;縣分局的人過來,看到聚眾賭博的人認識副局長汪圻,想不處理,但又顧忌是縣zhèng fu辦副主任王衛成的舉報、不能不給交待,才打回電話想著把事情化小、化了……
沈淮眉頭微蹙,問王衛成:“縣局的人,是不是就在外面?”
王衛成點點頭,沈淮站起來,跟孫遜說道:“孫教授,你們先接著聊,我有事先出去處理一下……”就與王衛成先去看縣局處理抓賭的情況。
周倩倒是好熱鬧,王衛成跟沈淮彙報的聲音雖小,但她聽到一些也知道沈淮出去是為什麼事情,就跟著出去看熱鬧。
王衛成直接打的電話,縣局的人也給予充足的重視,房間門敞開著,裡面站著好幾名jing察,沈淮與周倩在電梯及電梯口遇到的四個人,都坐在房間的裡側,跟帶隊的jing察正嘻皮笑臉的說話,場面也完全沒有jing方出動抓賭跟被抓賭的緊迫感。
“張科啊,我們朋友小聚,中午喝了點酒,又不能開車,也是知道酒後駕車不好,就到房間裡打牌小娛樂一下,也不知道得罪了哪個孫子,叫你們跑這一趟。要是這個都算聚眾賭博,你們公安局的同志,腿都不要跑斷了?你倒是跟我說說,到底哪個孫子在背後折騰我啊?你放心,我也不會叫你為難的。要不,你讓我們將撲克牌跟錢先收起來,汪局他人來了也不好看;要不,你幫我們收起來也成?”
看著房間裡和淘融融的一幕,沈淮皺著眉頭:這個剃小平頭的青年,就是剛才故意在過道出聲挑釁的傢伙,這會兒話裡的意思又擺明了有意拿桌上的現錢收買領隊抓賭的“張科”。
不過,這個“張科”到底是知道些分寸,或許是知道王衛成打電話報jing的緣故,既沒有收桌上的錢,也沒有跟賭客透露到底是誰報的jing。
只是房間裡其他幾個民jing,聽到小平頭賭客這話,就有人眼睛控制不住發亮:桌上這一攤錢差不多有好幾千,誘惑力不小。
沈淮不說,看著房間裡眾人的反應,倒是意外的看到一個熟人穿著制服也在場,他似乎跟張科、苗總搭不上界,眼睛盯著桌上一攤撲克牌跟錢鈔,卻沒有不去碰錢鈔的意思,似乎防備賭客或其他jing察控制不住貪心將桌上的錢鈔拿回兜裡去。
那個穿風衣的“苗總”,這會兒抬頭看到沈淮露臉,來就憋著氣的心頓時間怒火燃燒,站起來指著臉就罵:
“孫子,老子哪點得罪你了,你他孃的報jing消遣老子不說,還他媽敢過來露臉?老子就猜是你這孫子報的jing!”他斷定是沈淮出於不忿而報jing抓賭,心裡恨極,越說越不岔,衝過來就想要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