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和船務以往涉及到的造船、港口以及海運投資,就有上述極為鮮明的特點,只是特點永遠都不會一成不變。內地的外貿業務,這些年也隨著內地經濟的發展,體量越來越大,與各國的直航業務也是越快越多,對深水港及遠洋運輸的需求也就越來越大;同時,東南亞的海運業務這幾年增長也放緩下來。這些變化,本來是緩慢的,不是那麼明顯。即使有些人能更敏感的覺察到,但對於大型航運企業來說,內部所形成的運營慣xing也是極大克服的。沒有到生死關口,大家都會對以往穩定且有持續盈利能力的業務有所依賴,改變就會變得困難——寶和船業在西陂閘港的投資,可以說是這種慣xing所致,只是所埋藏的隱患,在這一次的亞太金融風暴裡,就盡數暴露開來……”
沈淮這麼說,杜建也就明白了。
西陂閘港的航道及駐泊條件,與梅溪港相仿,雖說在豐水期可以駐泊三萬噸級貨輪,但主要還是為近海及渚江主航道運輸的兩千噸到一萬噸級別的各種運輸貨輪服務。此外,寶和在西城投資建造的造船廠,一次就建造的三個造船平臺都是主要用於造三萬噸級以下的各種貨輪。
即使內地短航程的近海及內河航運業務,未來隨著經濟的發展,還會有極大的增長空間,但對於一家有著國際視野的大型綜合涉海企業,寶和船業在西陂閘的綜合投資,就顯得目光短淺了。
持續一年還沒有消停的亞太金融風暴,讓亞太地區經濟結構裡深藏許多問題,這次都深刻的暴露出來。
寶和在西陂閘港的這筆高達三十億港元的涉及港口、造船、航運及配套產業園在內的綜合投資,自然會遭受到更多、更猛烈的批評。
一流的企業,需要有一流的目光跟視野。
寶和船業在西陂閘港進行綜合投資,鞏固已有造船、港口及航運業務,也是有必要的,但同時也需要適應形勢,在遠洋業務上有超前的目光跟運作,才能叫餘薇等集團高層有可能在顧家內外贏得信任。
對寶和船業來說,想在淮海灣沿岸加強涉及遠洋航運業務的投資,目前也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繼續跟胡家及趙繫緊密合作,一起參與對新津港的建設,要麼就是到新浦來插一腳。
金石融信、趙系以及陳寶齊等人在資源上,對新津港建設也是作最大可能的傾斜,但新津港建設才剛剛啟動,未來能發展成什麼樣子,還有很多的未知數。
此時就參與新津港的投資,對寶和船業來說,依舊是一場冒險。
不要說餘薇她個人了,顧家以及寶和船業董事局內部代表其他股東利益的董事,這時候還有多少參與冒險的意願?
宋鴻軍倒是頗為可惜,說道:“可惜啊,顧家畢竟還是根深蒂固,現在醒悟過來也算及時,要是拖上個兩三年,那時就有可能看他們好戲……”
沈淮聽著宋鴻軍語氣酸溜溜,心想他指不定什麼時候受過顧家人的氣,笑著問:“怎麼,你就這麼想著看顧家的好戲?”
“嗨,”宋鴻軍說道,“你沒有怎麼在香港待著,不知道香港圈子裡以前看我們的都是什麼眼神啊……”
沈淮笑道:“窮親戚,到哪裡都不受待見的,你就老老實實的再熬些年頭、再去想揚眉吐氣的事!”
“那你這次允許寶和參與進來,不怕他們搞什麼手腳?”宋鴻軍問道。
“新浦港要形成跟大港競爭的實力,僅港口基建上的投資,就需要上百億,你說我有資格挑肥撿瘦嗎?”沈淮攤手問道,“雖然他們動機不會單純,但他們現在是進入我們的主場,在我們制定的規則下玩遊戲,要是怕他們,也就太沒有自信了。曾總,你說呢?”沈淮又笑著問曾志榮。
曾志榮笑道:“沈書記這是要我們不要有一點的懈怠,有競爭才有前進的動力,好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