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能量。”
這時候有四輛警車前後超過去,上了梅溪大橋。
周裕讓司機將停下來,看著消失在梅溪大橋那頭的警車,心想高小虎還真是看得起沈淮啊,調了四車警察去抓人啊。
想起沈淮那張略有些蒼白的臉,周裕咬著嘴唇又想,也許沈淮前腳剛給抓進市公安局去,譚啟平或者其他什麼人的電話就會緊接著打進高天河的辦公室吧,得,還是看他們狗咬狗有趣……
周裕又撥通梅溪鎮zhèngfu的電話,說臨時有事要回區裡,取消臨時會面的事,就讓司機打道回府。
*
何清社回到鎮zhèngfu就接到周裕的電話,聽說她要過來談梅溪河下游河道整治的事情,也沒有想別處去,只以為這個新上任的美女副區長急於做出一番成績,所以才如此積極主張。
雖然梅溪鎮會不會劃給唐閘區、何時會劃給唐閘區,都是沒影的事,但對周裕的到來,梅溪鎮這邊還不能怠慢。
何清社不得不暫時將鋼廠的事擱之腦後,強忍住對杜建的厭惡,過來找他商議接待周裕的事情;杜建同樣不敢怠慢周裕,特別叫黨政辦主任黃新良重新佈置了一下會議室,換過桌布,擺上幾盆新鮮的綠植盆栽,還將梅溪河下游河道的資料找來翻看。
沒想到眨眼間,周裕又打電話過來取消見面。
何清社、杜建兩人肚子腹誹了一通,也不能臉上表示什麼,彼此間正相互厭恨,也就冷著臉各自回了辦公室。
何清社終究是牽掛鋼廠的事情。
作為在梅溪鎮工作了近十年的老人,也曾經擔任過梅溪鋼鐵廠的副廠長,何清社對東華太歲高小虎的稟性再瞭解不過,高小虎絕對不是一個給別人這麼打臉而能忍氣吞聲的主。而且高小虎脾氣上來,發起瘋來,什麼黑手都敢下。
何清社雖然也是第一天接觸沈淮,知道這個人有脾氣,不容易接觸,但沈淮作為梅溪鎮新上任的副書記以及鋼廠新上任的廠長,要是給高小虎瘋狂報復,對梅溪鎮及鋼廠的傷害也是極大。
何清社猶豫再三,拿起電話,撥打縣委書記陶繼興的辦公室電話,心想杜建巴不得看到沈淮給高小虎狠狠的教訓,好出他心頭的惡氣,但陶繼興總不該對這事袖手旁觀。
何清社不曾想他打電話之前,陶繼興就接到吳海峰的電話,放下電話轉身就帶著秘書去視察霞浦縣最偏遠的新聯鄉去了。
何清社連著幾通電話,都沒有找到陶繼興的人,只知道他在趕往新聯鄉的路,隨身沒有帶“大哥大”或手機。
這時候黨政辦主任黃新良探頭進來:“派出所剛接到市局的電話通知,說是鋼廠大門前軋車的事情剛接到報警,市局要求鎮上辦出所配合出警抓人。市局已經派了四輛警車在趕來梅溪的路上,杜書記叫我知會你一聲……”
何清社這些年雖然養成小翼的性子,但多少也有些脾氣,聽到市公安局要過來抓人,還*出動四輛警,心頭怒火蹭的就燒了起來:泥菩薩還有土性子呢,沈淮再怎麼不討人喜歡,也是梅溪鎮的人,高小虎竟然從市公安局調動四部警車過來拘人,何清社怎麼可能不惱怒?
何清社抓起來外套披上,沒有理會黃新良,直接闖進杜建的辦公室,說道:“市公安局要來抓沈書記,這事鎮上不能袖手旁觀……”
“你要我怎麼辦?”杜建眯眼而笑,神情有著說不出的幸災樂禍,說道,“沈書記故意軋毀私人財物,現在人家向市公安局報警,又能怎麼著?雖說我們要維護梅溪鎮、要維護鋼廠,但國法黨紀在前,我們不能違背啊……”
“沈淮好歹是鎮黨委副書記,即使有什麼錯事,市局怎麼可以不透過縣裡,就直接來抓人?”何清社爭辯道。
“陶書記那邊聯絡不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