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鋼所直接控制的旗下產業叢集,除了國有股權外,更主要的還是以眾信、鴻基、渚江三家融投資平臺為支撐。
眾信除了是新浦鋼鐵最大的單一股東之外,新浦煉化得以建成,更是主要由眾信旗下的產業投資基金負責注入建設資金。
要是將眾信投資的控股權讓出去,相當於將整個梅鋼系的核心利益都拱手讓予他人掌握。
眾信在過去數年裡,最初還是得沈山、孫啟善兩人的鼎力支援,繼而孫亞琳又大膽將名下所有的權益都抵押出來,特別是拿新浦鋼鐵的權益跟富士制鐵進行對賭,從富士制鐵關聯的ri資銀行獲得大量的ri元貸款支援新浦煉化專案建設,才最終將旗下的產業基金鼓搗到十億美元規模,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了。
眾信還想在短時間內進一步驀集到更多的產業資本、擴大規模,繼續保持當下封閉保守的管理狀態,顯然是不適宜的。
沈淮與孫亞琳他們的條件,眾信甚至鴻基投資都可以變得更開放,讓長青集團或孫家家族基金或者其他關聯方參與進來持股,可以接受更多規則的約束,但在相關方沒有證明足夠的善意之前,眾信的控股權不會分散出去。
大家族永遠都不能簡單的親情去衡量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宋家內部這些年的糾纏跟錯綜複雜的矛盾就足以證明一切,所以有些事還是一開始就攤開來說清楚的好。
當然,就算眾信開啟,讓長青集團或孫家家族基金參與進來持股,也不是沒有額外的條件。
孫家的家族基金,名義上是公益基金會,孫家子弟名下的份額理論上不能分割、不能再歸私人所有,但將相應的資產轉移到另一個基金會,只要不逃避監管,法律上則是允許的。
孫家為了保證家族財富不分散,通常不會允許這麼做,但事事都非絕對;只要利益足夠,什麼事情都可以通容。
孫家家族基金,主要在長青集團及巴黎銀行持有股權,目前旗下直接持有的淨資產在五十億美元左右。
沈山夫婦雖然是孫家第二代子弟,但一直拖到八十年初才出國,在基金會里的份額大約也就3%不到;就算如此,沈山夫婦所佔的份額就已經比孫啟善、孫亞琳父女要多得多。
由於沈山夫婦去國晚,在家族基金裡佔的份額又不高,故而在孫家、對長青集團、巴黎銀行的影響力很弱,幾乎談不上什麼支配權。要是能有機會,將這部分財產從家族基金分割出來,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能做的事情也會很多。
除了梅鋼系的核心資產能得到進一步的壯大,進一步增強對業信銀行的影響力及控制力之外,沈山夫婦所成立的基金會規模也將直接擴加數倍,渚江科技大學也能獲得更充足的辦學資金。
孫家的家族基金為了維持公益xing質,每年最少也要拿出資產總額的5%用於各種公益事業,但主要都是注入自己旗下的學校、醫院、研究所等機構裡去。
現在沈淮、孫亞琳他們是自立門戶,就算從基金會每年拿出5%的份額用於公益事業,也要拿過來支援與梅鋼密切關聯的學院、研究機構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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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長庚這種在國家統戰部都掛得上名號的海外華僑,省委統戰部自然也不會忽視統戰工作——接下來兩天,省委常委,統戰部長楊奇傳與省招商引資局的負責人,帶隊趕到東華,與孫長庚等人見面洽談。
市委書記陳寶齊、市長郭成澤等人,即使知道這次真要能談出什麼成果,也是跟孫家同宗同源的梅鋼係獲益最大,但擴大的終究是東華乃至整個淮海省的基本盤,他們也不得不“熱情”的出面招待一番。
沈淮接下兩天,也是更深入向孫長庚等人介紹有關淮煤東輸、淮電東送以及淮海經濟區的一些情況。
長青集團這種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