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心想也是,即使不調公務車,周裕想要用車,還不是一個電話的事情?從揹包裡拿出手機遞給她。
周裕撥了一個電話,沈淮看她站在那裡直蹙秀眉,知道還沒有緩過勁來,將外套脫下來塞揹包裡,放臺階上,說道:“你坐這上面,會好一些。”
揹包塞滿衣服,坐上去軟軟的,屁股椎就不用受力,感覺比坐硬椅面好過多了,周裕心想沈淮竟也是一個溫柔細心的男人呢,怎麼會之前半點都沒看出來?
這時沈淮才有餘暇去看穿好衣裳的周裕。
也許是遊過泳還要回家去換衣衫,周裕沒有穿平時在辦公室裡那一套顯得老氣橫秋的職業套裝。
上身簡單的洋紅色罩衣,衣襬很長,將臀裹住,黑色的裹腿長褲將她秀長的雙腿完美的呈現出來,溼漉漉的長髮簡單用根鞋帶紮起來,毫無修飾的臉蛋,近乎無瑕,長睫毛下的眼眸子出奇的明亮——沈淮心想:這才是妙齡女子應有的氣息。
說起來,沈淮的心理年齡要比周裕大,靜下心來去看周裕,還是有心理年齡上的優勢。
很快一輛銀灰色的賓士轎車就疾馳而來,停在市游泳館大門前。車裡人似乎在打量這邊,停了好幾秒鐘,車門才開啟,下來一個穿白西裝的青年男子,眉頭揚著走過來,眼睛卻一直盯著沈淮看。
沈淮看到穿白西裝的男人,比看剪飛機頭的小混混,心裡還犯抽,但認真說來,這個青年還是相當的英俊,身材高大,唇紅齒白的,一看就知道跟周裕是一母同胎。
“我是周知白!”
青年沒有理會他姐姐,而是直接向沈淮伸出修長、經過修飭,顯得過分乾淨的手。
沈淮看出他眼神裡多少有些敵意,大概為周裕竟然跟自己這麼個男人勾搭上很不值。
沈淮沒有理會這個傳說中東華四大公子之一的周知白,而是轉頭看向周裕,笑問道:“這是你弟弟?”
弟弟周知白一下就露出的敵意,周裕都能感受到,但叫她奇怪的是沈淮這時的變化。
就在剛才,沈淮就像一個笨拙跟溫柔的小男人,但知白露出敵意來,沈淮瞬間變了一個人似的,氣勢頓時將一向囂張慣了的知白壓下去,甚至連理會知白的心思都沒有,直接把他摞在那裡。
周知白悻悻的收回手,下意識的握緊拳頭。他在東華就沒有給人這麼刻意的忽視過,心頭的怒氣值在暴漲。要不是在姐姐面前,要不是考慮到他跟姐姐可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要不是考慮這見不得的關係不能見光,他都不能保證這拳會不會揮出去……
周裕也不想弟弟在沈淮面前表現得跟著好鬥的小公雞似的,那樣只會讓外人看輕周家:“知白,禮貌點,小沈是我在市zhèngfu的同事,敢巧在游泳池裡碰到;也幸虧有他在,不然我還真是要叫地不靈,呼天不應了……”
沈淮與周知白一左一右攙扶著周裕上車,看著賓士車揚塵而去,突然發現能這麼挫一挫傳說中的東華四大公子,感覺真他孃的爽。
再細想想,要不是給家族當成棄子,不要說把所謂的東華四大公子踩在腳底下了,他在燕京公子圈裡也應該是一號人物。
*
車拐上新虞路,周裕的視線才從後視鏡裡收回來,也注意到知白剛才在觀察沈淮,問道:“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
“姐,我看你這次是瞎了眼,顧心武就算癱在床上,也比這個小子強一百倍。”周知白沒好氣的說道,他為姐姐竟然選擇這個男人做情夫,很是不解。
顧心武癱床上,姐姐找情夫,周知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但不相信姐姐的眼光竟然會這麼差;這事要傳出去,周家的臉也會給丟盡了。
“你想哪裡去了,小沈真的只是市zhèngfu裡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