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輪替,幾日過去。 一天中午。 關白與李長笑,勾肩搭背過來吃飯,李長笑是少有的長居客,身上又無半點銀兩,一日的三餐自然是,順其自然託付給了店裡。 雖只是多一個碗筷,但老闆娘卻執意要“親兄弟明算賬”,一筆筆的數字往賬目上加,劍客沒理會,在他看來,此處不僅能蹭飯,還能蹭酒,還是那名酒,開心極了。 第二次來此,老闆娘貪財的本性,終是顯露了出來,每日看著銀兩不斷進賬,心情好得哼起了小曲。 卻依舊不滿足,整日唸叨著錢不夠用了,如今這世道,蔬菜肉食都不便宜。 飯桌前,擺好了七道菜,有葷有素,二當家在昨天夜裡回來了,坐在李長笑右側,關白與廚子坐左側,老闆娘出恭去了,喊眾人等等。 二當家不理會那麼多,他聽說李長笑很會喝酒,於是給他倒了半碗,與他邊喝酒,邊吹噓了起來。 喝得盡興,老闆娘回來了,五人吃了一會,二當家突然看了老闆娘一眼,又看了李長笑一眼,意味明顯,詢問接下來的話題,是否當著這李長笑這位外人的面說。 李長笑識趣,正打算離去,那老闆娘眼睛一轉溜,不知又打起了什麼鬼主意,讓劍客留下。 “小酒鬼,有個賺錢的專案,想不想參與一下?”老闆娘笑問道。 “賺錢?”李長笑愣了一愣。 “咳咳”二當家說道:“算是我來去客棧的業餘業務,你也知道,這來去客棧開在深山老林中,十年才一次旺季,沒點其他收入,還真維持不下去,昨天我接了個大單子。” 老闆娘嘴角含笑,問道:“你就說接不接,還有,你劍耍的如何?在那凡間江湖中,算得上幾流?” 聽到此,劍客已然大抵明白,他言道:“大抵能算個一流吧。” 劍客宣告瞭一下,“若是殺人的活計,我幫個忙無所謂,不過我需要搞清楚是何人,什麼樣的人。” 老闆娘走過來,拍了拍劍客的肩膀,“放心,老孃生財有道,這附近有一個大窩城,城裡有個地蛇幫。” “這幫派作惡多端,拐賣婦童,採生折割。” …… 夜間。 二當家,關白,廚子,李長笑,換上了一身夜行服,連夜奔向了大窩城。老闆娘則是留下來看店。 今夜註定見血。 路上,二當家為李長笑,關白,廚子幾人普及背景。 根據他的瞭解。 地蛇幫有七八個窩點,如其名,是地頭蛇一般的勢力,盤踞多年,就連官府都要懼其三分。 七年前,大窩城來了一個新的縣令,他見這大窩城百姓苦不堪言,天空籠罩著烏雲,發誓要蕩清汙邪,還大窩城一個朗朗青天,不負自己多年苦讀的聖賢書。 然而,僅是上任後的短短兩個月,他妻兒相繼失蹤,再出現時,均是被人砍去了手腳,挖去了雙眼,打碎了牙齒,拔掉了舌頭,臉上燙傷烙印,丟在菜市場大街上乞討。 那縣令得知此事後,兩眼一發黑,便昏倒了過去,再之後,不到半個月,便是重病死了。 最諷刺的是,他妻兒尚且活著,當地百姓得知此事後…… 說到此,二當家頓了一頓,關白連忙追問。 二當家再是說道,當地居民得知縣令妻兒,尚且活著,並被人砍斷手腳在街邊乞討,每日前去戲弄,踐踏,乞丐常見,但這青天大老爺的家眷,可不常見。 聞言,關白大怒,簡直不當人子,竟有人能做出這等事情來。 一直沉默寡言的廚子,少有的開口了,只說了一個字,“殺”! 李長笑問二當家,這一單多少錢。 二當家沉嚀片刻,“大戶開價是一千兩,但…我覺得這些命不值錢,只收了一百兩。” 關白,廚子,二當家同時看向劍客,若他嫌錢少轉身離去,他們不會多說什麼。 卻不料那劍客飲下一口酒,灑脫說道:“還是收貴了。” 聞言。 三人愣了一愣,旋即流露出一縷笑意。 關白笑著問道:“老李,你那凡間武學,真算得上一流?要知道凡間武學的一流,卻也不差哩,能夠裂石斷樹的存在。” 劍客拍了拍長劍,笑著說,只強不弱。 …… 夜色下。 大窩城。 今日來了幾個不速之客,溝通好地蛇幫據地所在,四人分散開來,先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