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梅,你別太過分,你搞清楚,你是我未婚妻!”
“是呀,我是你未婚妻,可結婚了都能離婚,何況僅僅是婚約而已!再者說,你本就沒喜歡過我,你的女人中,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我沒……”羅晉夏一句話停在口中,卻始終無法說出口。
段青梅期待的目光慢慢轉冷,“忘記和你挑明,最近我認識了一個人,他好像也是什麼集團的CEO來著,家世不比你差,我打算接受他的追求!”
“接受追求?我看誰敢動你。”羅晉夏一張臉寒到了底,他伸手緊握住青梅的手,眼裡的犀利和威脅深深刺痛了她。
她朗聲說道,“男未婚,女未嫁,我們兩情相悅,就算有千般阻擾,也不過是磨練!”
羅晉夏審視著眼前這個女子,一翻手又將她壓在身下,箍住她的雙手,她奮力掙扎卻掙扎不動。
“段青梅,你不可以這樣過分,我剛下定決心接受這段婚姻,剛下定決心去愛你,你絕不許跑掉,我說不許就是不許!”
青梅幾乎是自嘲,“下定決心接受婚姻?下定決心愛上我?”她冷笑道,“羅晉夏,愛一個人還需要下決心麼?一段兩情相悅的婚姻需要你被動接受?”
“……我……”
“你下定決心說愛,我就必須接受你的愛?你不高興了,說停就停!你以為愛情是坐計程車,招手即來,說停就停?”
羅晉夏怔住,這段建立在報恩基礎上的兒女婚姻,他一直不願意,內心牴觸這段婚姻,也牴觸著她。本以為他才是這段婚姻裡最無辜的人,卻從來沒想過她,也是這般不情願!可她怎麼能這樣不情願了?
那時候在沉塘,她那樣的喜歡他,不隱瞞不掩藏,甚至於連他推她沉入並河她也未曾責怪。那時候的喜歡不會有假,如今的敷衍也不會有假,儘管還是對他千依百順,然而用心與不用心,卻相去甚遠。
他一直認為,是自己的固執和反叛慢慢推開了她,把她推向了司安。真理有云,付出定有收穫,他信,開始付出,可她卻那樣一次次的傷害他。他惱怒的甩開了手。
她見機掙脫,揉揉手,繼續說,“我和你之間,從來就不對等!不說你那些花邊新聞。就只論你和我的相處,在你面前,我永遠無法做我自己。你總是按你的意思行事,我媽媽遷就你,巴結你,所以我就必須遷就你,巴結你,而你們從來不曾關心過我的感受。明明可以叫家政公司打掃衛生,卻單單要我來,好吧,我理解為相互之間增進了解。明明知道我怕水還帶我去游泳池,我不願登臺你偏偏勉強我出席迎新生晚會,帶我出去永遠只會去肯德基,就是今天,我不願意過
來,我反抗,我不願,卻還是被你逼來,有沒有一次,你問過我的意思,遵從過我的意願?”
“你是要翻舊賬?那你也該先翻翻你的。”
“你說的是司安嗎?”
羅晉夏沒置聲,青梅冷笑一聲道,“你計較我對司安不可忘懷,我告訴你,不是不能忘,是不想忘!我惡夢纏身,是他柔聲安慰;我被你的那些花痴欺負,是他挺身而出;我命懸一線,是他奮不顧身!你又為我做過什麼?”
青梅說的激動而又後悔,激動在於,她終於壓在心底多年的情緒噴發,沒管沒顧。後悔的是,她忍不住責怪,責怪意味著在乎,而她的在乎,他不會懂。
她鑽出被子,昏黃的燈光打在光潔的胴體上,她拾起地上到底衣服,手不經意撫著過滿地的花瓣,那火紅的顏色似在嘲笑。
羅晉夏扯過那些衣服,冷靜的問她道,“段青梅,我只問你,願不願意跟我?”
“不願意!”
“你說謊!”
“信不信由你!”
“我不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