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換洗的衣服揹著她,他讓她閉住眼,“誰說出沉塘必須過鴨嘴橋的,我這些天在村子裡晃,就發現還有一個能出沉塘的地方,你別說話,我告訴你我走過的地方,出了沉塘我就放你下來。”
她安靜的聽他唱歌,她記得他唱的是《巴黎天空下》。
“段青梅,你看你多麼重,將來有一天,羅晉夏娶了你,怎麼揹你進門呀!”
就這樣說說唱唱,埋怨一番,打趣一番,憧憬一番,她趴在他的肩頭睡著了。
等她醒來時候,已經躺在出沉塘很遠的小旅館的床上,外面又開始落雨點,雷聲陣陣,橙色的閃電映進窗戶,她嚇的大叫起來。
司安光著膀子只穿了條內褲就衝進來,“怎麼了?”青梅這才發現,自己溼溼的衣服已經脫去,只穿了見司安寬寬大大的襯衣。司安不好意思的解釋,“你睡的太沉,怎麼也叫不醒,這裡老闆的女兒幫你換的,現在幫你烘去了。”
看看自己,難堪道,“我在隔壁房間睡,衣服還沒烘乾,你別擔心,我再去聯絡晉夏,叫他過來。”
門外響起敲門聲,他提醒她,“我讓老闆留意著來往的車輛,要是晉夏過來,正好載我們回去。你先在這等著,我去門外瞧瞧。注意鎖好門,別走光了。”
司安拉開門,卻是羅晉夏冷眼觀察著,青梅見是他,推開薄薄的被子正要起來。司安大大的襯衣鬆鬆卻滑落下,光潔的肩膀露出半截,香豔的畫面讓人聯想。老闆的女兒,並沒給她穿好。她著急的躲回被子,司安一愣,正要解釋什麼,羅晉夏回身就是一拳。司安大罵,“喂,神經病,你幹嘛?”
羅晉夏沒做聲,拖出司安就是拳頭招呼。司安忍無可忍,開始還手。“你從沒關心過她,現在又跑來打我,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告訴你,就算我不喜歡,她也是我的,你休想!”
“想了你又能奈我何?”
兩人倒在雨中,司安額頭擦破,泛出淡淡的血。青梅裹好衣服,一步一步走近,走向司安,連眼梢也沒看一旁的羅晉夏。她扶起他,柔聲問著,“疼嗎?”司安掙扎著爬起來,全身是泥,搖頭道,“要不是今天費了那麼多體力,哪會輸給他!”
晉夏在一旁冷哼,“費了那麼多體力?哼!”
她用手擦擦司安臉上的泥,轉身,正打算和司安進屋,沒預料,羅晉夏爬起,拉回她。狠狠的把她塞進車裡,“段青梅,你搞清楚你的身份。”
“哦?我什麼身份?”青梅臉色平靜,不怒不喜。
羅晉夏眼中的光彩全部熄滅,冷聲威脅,“你不過是我不得不穿的一件衣服,想要九星好過,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青梅不在說話,瑟縮在駕駛座上。從沉塘回到J市青峰家,三媽找來衣服,給兩人換。羅晉夏一言不發,換好衣服後駕車離去。三天後,青梅從J市回去,大大的病了一場。
晉夏來看她時,她已經整理好所有情緒,以前是帶著哀傷的應付,如今卻開始了真正的敷衍,見他來,忙碌而又殷勤。然而,晉夏發現,她的殷勤和忙碌更多在人前,人後,對他只有如枯梗燒過的死寂。
他也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在司安走的那天去機場問司安,看到的卻是兩人深情相擁的一幕。青梅離去後,司安嘲笑他,“怎麼,留住人又怎樣,她心在我這裡,第一次也給我。這輩子,我夠了!”說完,頭也不回走掉。留下他毫不知情誤會那麼多年。
兩人陷入深思,門外已經走近的孟娜和珠珠敲門,青梅坐回沙發上,晉夏開門。
珠珠低著頭,走向青梅,賠著小心,“段青梅,對不起。”
“算了,下次注意,我和ROY談好了,你放心留下來實習吧!”孟娜不可思議的看向ROY,真的這樣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