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始剛又道:“更為恐怖的是,那吸拉力一加諸於我身上,我全身便有一種被抽血抽筋的痛苦之感,難受至極。那時我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爬進那個樹洞裡。在那一刻,這樹洞似乎便是我救命的稻草。終於,在那血霧‘譁刷’的將要將我吞噬之時,我鑽進了這個樹洞之中。
“那時候,我身上的疼痛都忘記了,或者說是麻木了。這樹洞挺大,我一進到洞中便拼命的站了起來,躲在裡面。也許是老人們說的對,那血霧和那怪獸樣的霧圈到了樹洞外面竟然沒有進來。
“過了片刻,那‘箜箜’的聲音也沒有了,我才敢趴下來伸頭向外看去,發現那血霧和那恐怖的霧圈已然在這片刻之間消失得了無蹤影,這裡又恢復了平靜。到了此時,我心一鬆,頓感全身無力,身上被刮傷的疼痛和寒冷便湧上心間,軟坐在這樹洞裡。更為難受的是,我全身似乎流失了大量的血液一般,虛弱得比發了四十度高燒還要難受,神智也漸漸模糊。
“而我的揹包早就在那逃命中被那股吸拉之力捲走了,那時便是想要喝一口水來補充一下能量都沒有辦法。迷糊之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便聽見秦思苓同學和蘭凌同學的呼喚聲。”
“蘭凌?”寒子突然打斷他的話,道:“這名字咋聽起來這麼熟。她是哪裡人?”
童始剛道:“蘭凌同學是青大大二的學生,聽她的口音,應該是g省人,長得很是漂亮。”
寒子心想:“不會是她吧?”想起以前在火車曾經與他有過“親密接觸”的那個蘭凌,他不禁有些期望,當然更多的則是擔心。但是此時不是問此事的時候,便道:“你繼續說。”
童始剛道:“我大聲的應著,可是發現自己應出的聲音竟然象是蚊子的叫聲一樣,連我自己都不大聽得見。我內心大急,心想那江一豪和梁耀宗兩位同學一定是被那血霧和那怪獸樣的霧圈捲走了,想要叫秦思苓她們三個女同學快點離開。
“可是我努力叫了幾聲,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無功,我根本就叫不出大的聲音來,而使盡全力叫的這幾聲,似乎消耗了我大量的精力,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她們三人一邊叫著我和其他四個男同學的姓名,漸漸的向我靠近。幾乎是走到同一個地方時,那恐怖的箜箜之聲再次傳來,血霧和那霧圈狂卷而來,向秦思苓等三個女同學覆蓋而去。那血紅色的濃霧,那‘箜箜箜箜’的恐怖聲音,尤其是那象一隻血獸一般張著大口的血霧圈圈,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能忘記。”
寒子雖已預知後來發生了什麼事,但他還是極為緊張的問道:“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童始剛道:“後來,後來秦思苓三個女同學也是嚇得狂奔起來,但是她和蘭凌同學跑了十多米,便聽到另外那個女同學發出了尖叫聲,那個女生名叫左卡芙,兩人回頭一看,發現左卡芙已然嚇得兩腳發軟,跌坐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兩人忙自回跑,一人一邊將左卡芙扶起,向著這邊便衝了過來。只是耽擱了這一陣功夫,再加上左卡芙跑不動了,兩女挾著她跑根本就跑不快,那恐怖的血霧和霧圈便追了上來,三人跑得不到三十米,便被那血霧追上,三聲尖叫聲中,悉數被捲入了那個霧圈之中。”
說到這裡,童始剛雖有寒子的靜功護著,仍然輕微的顫抖起來。寒子突然將他放開,只覺得一陣揪心之痛自心間泛起,兩手握緊拳頭,噠噠聲中,他強自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的手一放開童始剛,童始剛全身便劇顫起來,上下牙齒又開始打架,眼中再次露出恐懼之色,戰兢著道:“那景象,實在是太恐怖了,三個女生被那怪獸霧圈狂卷而起,在空中翻轉著向那怪獸霧圈的血盆大口飛去。只是就是到了那一刻,秦思苓和蘭凌同學都沒有放開左卡芙的意思,仍然緊緊的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