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淺從沒見過這種無可挑剔的人,拉著他到朋友面前顯擺。請他們吃飯唱歌也都是段存請客。出手闊綽大方,實在給她賺足了面子。之前失去的那些,又加倍的挽回來了。
越來越多的同學給她打電話,叫上她一起玩。只要顧淺淺出場,段存總會適時出現買單,面面俱到。
在顧淺淺眼裡,段存就像阿拉丁神燈,可以滿足她的一切願望和虛榮。
如果出身不夠好,能嫁個有錢人,也是一本萬利。顧淺淺想,雖然顧家沒落了,總算她的命還不錯,上天派了這麼一個十全十美的人來疼惜她。
顧淺凝在大街上還撞到過,開著她那輛紅色迷你划過去的時候,就看到顧淺淺依偎在段存的懷裡笑得花枝招展。
不禁自鏡中多看了一眼,沒想到顧淺淺墮落得這樣迫不及待。
那是個完全沒有大腦的千金大小姐,從小趾高氣揚,卻不知道世態險惡。又習慣貪圖享樂,一點兒苦日子都過不了,只怕自己最後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到餐廳的時候,季江然已經點好餐坐在那裡等她了。
她喜歡吃什麼,喝什麼牌子的酒他都瞭如指掌。他甚至邪氣的說:“連你身上的敏感帶我都一清二楚,我知道怎麼讓你最舒服。”
這樣親近的關係,搞到今天要像陌路人一樣,難怪季二少的心裡不痛快。
於是時不時去找她,頻頻在她眼前出現,要像沒到手的獵物那樣費盡心思討好她。
就連顧淺凝也覺得,季二少能這樣做實在不容易,但是沒必要。她不會領情,更不會重蹈覆轍。
季江然說:“顧淺凝,我真是把你慣得越來越壞了。”那時他喝多了酒,迷離著一雙眼灼灼的盯緊她,說的倒像是肺腑之言。這個男人假話說多了,或許只有喝大的時候才能不自知的冒出一句真言。
真是堪比金貴。
顧淺凝也是覺得,季江然風流倜儻,何必這樣委屈自己。他不知是陷入哪個誤區裡去了,出不來,搞得大家都很不安寧。
她今天來赴宴,就是想跟他說明白。過去的就真的過去了,再耿耿於懷的糾纏不清,就實在很沒意思了。
或許他覺得是她逃掉了,所以很不甘心。在他眼裡是不是她就像一根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從來只有他季江然甩別人的份,多狠都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哪個女人落跑了,他就要這麼不死心?
顧淺凝將她的想法說給他聽。
季江然晃動著手中的杯子,苦笑連連:“顧淺凝,你覺得我這樣是心有不甘,耿耿於懷?你當我是十幾歲的毛頭小子麼?還是長不大的小孩子?我比你大,見過的風浪比你多,這些道理不要跟我講。”
顧淺凝無奈的坐在那裡;“如果連這些你都不想聽,那我們真的是無話可說了。”想了一下,又問他:“你是覺得我跟季大少扯不清,所以才像現在這樣?”
就像小孩子被別人搶走了玩具,就算不稀罕也要奪回來。在他的眼裡,她估計就跟個玩具差不多。搶回來丟棄到一邊,但就是不能握在別人手中。
季江然抿壓了一口紅酒,沒進唇沿,瑰麗又妖嬈。
“我要真的心裡不痛快呢?”
顧淺凝提醒他:“你的不痛快沒必要,跟我也沒有關係,我只是季大少的秘書,給他做事,拿他給的工錢,就這麼簡單。”
“為什麼非得是他?”季江然捏著杯子的指腹發白,動作悠閒而狠戾:“你要想做秘書,來我這裡,薪水不會比他給你的少。”
顧淺凝輕笑:“我覺得他是很好的老闆。”
季江然更覺得她這樣是在噁心他。
整頓飯下來,只顧淺凝一個人吃得歡暢,季江然一口沒有吃,喝了幾杯紅酒,心情仍舊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