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當從樓上下來。
下人已經將早餐準備好了,看到他下樓,就說:“二少,早餐都準備好了。”
季江然淡淡的掃了一眼客廳,沒有說話,直接拿起報紙坐到餐桌前。
下人嘆了口氣,還是先說出來:“二少,太太昨天晚上肚子不舒服,連夜去醫院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季江然翻看報紙的動作頓了下,抬起頭:“怎麼會肚子不舒服?”問出來,抿了下嘴角。他忘記昨晚做過什麼了,早上看到床上很亂,估計昨晚是要了她。只是醉得厲害,可能沒輕沒重。
等他到醫院的時候,顧淺凝已經辦理好了住院手續。病房裡很安靜,她躺在床上睡著了。
站在床前看了一會兒,去醫生那裡尋問情況,醫生一臉唏噓:“二少,這個時候一定要注意,否則會傷孩子。對少奶奶也不好……”
醫生給他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季江然坐在那裡聽著,覺得很尷尬。
如果不是昨晚喝多了,不會出這種事情。
醫生又說:“總算沒什麼事情,讓二少奶奶在這裡住幾天,觀察一下。”
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如今婚禮結束了,季江影的事無論如何再瞞不下去。
季家的天彷彿一下子就塌陷了。
幾乎震撼了整個城,所有大篇幅的報導都是關於季江影的。唏噓感慨一顆閃爍星辰的隕落。
無論是誰聽到,總像是緩不過神來。那樣一個神校�愕拇嬖冢�路鷯澇兌倭⒉壞梗�侵誑諳啻�納窕埃�叢熗碩嗌俅�媯�質悄茄�看蟮鈉�。�拖裼澇恫換岬梗�燦澇恫換嶗稀C蝗訟牘�嵊⒛暝縭牛�耙豢袒僱�遄哦嗌偃誦模�亂幻刖吞�嫡飧鋈艘丫�輝諏恕�
反應過來,唏噓不已。難怪季銘憶和簡白一時間無法承受。
白髮人送黑髮人,季江然一說出來,兩人都住進了醫院。
季江影的葬禮都是季江然一手操辦的,當季銘憶和簡白知道噩耗的時候,他已經將季江影的屍體火化了。沒辦法讓他們親眼看到那樣的慘狀,一直以來他們最引以為傲的兒子,一定沒有辦法承受那種慘痛的打擊。
季江影這一走,簡直要了季銘憶和簡白的半條命。
季江然給季江影在山上買了墓地,安葬之後,季銘憶和簡白才能出院,去山上看他,當場哭得背過氣去。
季江然就想,莫不如死的那個人是他。季江影永遠比他更讓人省心,一直以來家裡人最惱的就是他。
但是季江影不會,他算是省心的兒子,更是好哥哥。
可是,如今他卻不在了。
人都走盡了,季江然坐在石碑前抽菸。大半天的時間都坐在那裡,煙氣嫋嫋,嗆得他的眼睛,喉嚨,都是一陣陣的疼。
他想跟他說說話,可是哽著什麼,無論如何發不出聲音。最後要將喉嚨扯破了,只是叫了一聲:“哥……”
之後便是沉悶的啜泣聲,他將自己的唇咬破了,可是忍不住。
說好了安心的送他走,不再對他的靈魂予以牽絆,最後仍舊忍不住,想伸手將他拉回來。那樣捨不得,覺得痛心不已。季江影將那些年少的青蔥歲月都一併帶走了,大把肆無忌憚的好時光,一下縮至成蒼涼的一個點,微塵似的,一陣風就吹跑了。
再怎麼撕心裂肺都是徒勞。
一連數日過去,顧淺凝可以出院了,情況已經十分穩定。而且她現在很聽醫生的話,按時來醫院做檢查,看著孩子一天一天的長大。即便沒有胃口,也會努力的多吃東西。還去書店裡買了許多胎教的音樂和書籍,每天儘量讓自己心態平和,保持好心情。
只是季江然很少回家,自打結婚之後,他多數住在大宅。下人是那樣說,怕她不高興似的,就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