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當天約了李木白吃晚飯,所以早早就走了,根本就等不到Emily尋機會找她發作。 第二天到的時候,Emily又還沒到,她每天都要上“夜班”,所以戲份基本都是排在下午。她不在的時候,劇組裡的氛圍都輕鬆了不少,大家都是有說有笑,工作效率也提高了許多。而少了Emily身上那些嗆死人不償命的香水味,連帶著片場的空氣都清新了起來,聞起來神清氣爽,心胸開闊。 前兩天劇組裡的新場務也招到了,人多就是力量大,姜梨早上沒什麼事忙,閒下去就跑去看秦思思演戲,秦思思的戲份雖然不多,但是每一句臺詞每一個表情她都精心研究過,力求每一次出鏡都是最好的狀態。姜梨每次看秦思思演戲都會看呆,秦思思是天生的演員,眼淚說掉就掉,楚楚動人,惹人心憐,雖然服裝妝發被打壓得沒什麼看點,但光憑那張臉,秦思思依然美得驚心動魄。 姜梨一時間有些羨慕秦思思的未來老公,到底是什麼樣的幸運兒才能抱得這樣的美人歸。 等導演喊了“卡”,秦思思下了戲,姜梨立馬遞了紙巾給她,真心實意地誇獎她:“思思,你以後要是不紅,那簡直是天理不容。” 秦思思被誇得有些羞澀,說:“你又打趣我了。” 旁邊的燈光師聽到,也跟著真誠地說:“真的,你演得特別好,我都入戲了,剛剛還差點跟著你哭了呢,下一個影后就是你的。” 秦思思不習慣別人的誇獎,當下臉色就紅了,找了個機會轉移話題,再也不敢聽大家的誇誇樂了。 這時候,不知道哪裡來的女聲哈哈笑了兩聲,笑得很是誇張,很是難聽。 “大白天的,你們兩個在這裡做青天白日夢呢!” 姜梨轉頭一看,居然是Emily。 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嗎?兩點還沒到,她居然就上班了? 看來昨晚大佬不太行啊! Emily一邊擰著水蛇腰走過來,一邊笑道:“太搞笑了!在這個圈子裡,要是光憑努力就能出頭的話,真當我們這些人是死的啊?” 秦思思:…… 姜梨:…… 現場工作人員:…… 姜梨無語到想笑,這人的臉皮都是用什麼做的?她是怎麼做到把潛規則上位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的。 Emily一來,原本圍在旁邊的工作人員全都一鬨而散,各找各忙。 Emily只以為大家是怕她,不敢在她面前礙事,殊不知大家是嫌棄她,多看一眼都覺得倒黴,巴不得走遠一點。 秦思思今天的戲份拍完了,連忙躲開Emily去化妝間換衣服去了。而姜梨本來沒什麼事,但也不想留在片場看Emily的狗血演技,於是便溜去隔壁劇組觀光去了。 隔壁劇組正在拍殭屍片,看過的大家都懂,某叔的殭屍片,喜劇恐怖片的開啟者,沒看過會遺憾一生的。 姜梨在隔壁正看到興起,若不是道具組的來喊她幫忙搬東西,她還真是不想挪窩呢。 道具組新採購了一些佈景回來,這會人手不夠,這才喊了姜梨去幫忙。 姜梨跟著去了片場門口,幫忙抱了塊大泡沫板,那泡沫板重是不重,就是太大了,大得姜梨連路都看不清,只能摸索著往前走。 可好好走著,姜梨突然感覺自己的膝蓋窩處被人重重踹了一腳,她腿一軟,保持不住平衡,整個人控制不住地向前撲,怕砸壞了泡沫板,姜梨下意識地把泡沫板舉過頭頂,可沒有手在下面支撐,姜梨的膝蓋便首先著了地,重重地搓在了地面上,疼得她“嘶”了一聲。 還沒來得及喊痛,身後就傳來了毫不掩飾的譏笑聲。 姜梨轉頭一看,不遠處站著的就是首席賤狗,此時斜睨著眼睛看她,眼裡的挑釁和不屑毫不掩飾。而Emily穿著戲服站在後面,扶著自己滿是簪子的大腦袋哈哈哈地笑,擺明了是助紂為虐。 “哎喲!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就搬這麼點東西都站不穩嗎?” “導演都是從哪裡找的人過來,既然是來當苦力的,沒有一點力氣怎麼行?難不成這裡都是難民營嗎?什麼人都可以往裡面招?” 這一腳擺明就是首席賤狗踢的,姜梨可不是願意吃啞巴虧的人,當下就要起來和Em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