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整個人喝斷片了,她昨晚有多作有多鬧自己本人根本不知道。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起來,起來的時候,李木白正在院子裡澆花。 前段時間她買了不少的花花草草回來,可是她其實不怎麼會打理,反而是李木白一有空就去收拾,責任心強到爆棚,現在小院子裡已經有模有樣了。 姜梨扶著腦袋打招呼:“早啊!” 李木白轉過頭來,整個一神清氣爽:“早。” 其實現在已經上午十一點了,真的不早了。 “刷牙洗臉了嗎?鍋裡我煮了粥,你去喝點,喝完了再喝點醒酒湯。” 姜梨昨晚喝了那麼多酒,也不知道今天會不會頭疼,李木白只能有備無患,煮了一點。 姜梨整個人還混沌著,雖然頭不是很疼,但就是腦子跟漿糊一樣,感覺挖一勺就可以拿來貼春聯。 “哦,那我先去吃飯。” 姜梨迷迷糊糊地往廚房走,跌跌撞撞的,差一點都要撞到門框上,看得李木白好是心驚。但幸好她後半段走得還算順暢,順順利利到了廚房,舀了粥,坐到餐桌處,整個人失魂了一樣,木然地喝粥。 姜梨喝完粥的時候,李木白剛好也把小院子打理好了,水澆了,地掃了,枝枝葉葉也修剪了,看著心情都好了不少。 歇了一會,李木白又去給姜梨倒解酒湯。 解酒湯不難喝,所以姜梨很配合,某梨迷迷糊糊喝完,最後決定繼續回去補覺。 多次重啟失敗,這就是酒量差又愛喝的代價。 李木白見她確實還沒從宿醉中恢復過來,便也不攔著她,讓她回去睡覺了。 姜梨這一覺又睡了幾個小時,以至於錯過了李家小院的第一個客人。 但凡她睡得晚一點,或者起床早一點,就會發現家裡來了一個妖物。 一個穿著紫色襯衫的男人此時正閒適瀟灑地在他們院裡瞎逛著,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看著院子裡擺放得頗有章法的那些個花花草草,眸中興致勃勃。 “這個是蒜嗎?” “那是姜。” “哦!” “那這個是韭菜嗎?” “那是蔥!” “哦!” “那這個是……” 李木白不耐煩打斷他:“你今天到底是來幹嘛的?不會是想來我家偷菜的吧!” 那人眉毛往上飄了兩厘米,不滿道:“怎麼,難道你還捨不得不成?” 李木白坦然道:“捨不得,你可千萬別動手。” 那人拔出嘴裡的棒棒糖,憤憤然說道:“你不是吧!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現在翅膀硬了,居然連棵蔥都捨不得給我!” 李木白無語道:“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的是孫嫂,小叔叔,你要演戲,能不能認真琢磨一下劇情的合理性?” “是誰老趁著孫嫂不在就打我?是誰總是搶我的零食?是誰總是跟我爭玩具?是誰老是誆騙我的零花錢去給小女生買禮物?” 那人突然就啞火了,睜著無辜的桃花眼眨巴半天,半響才支支吾吾辯駁道:“這都什麼猴年馬月的事情了,你還惦記著,那時你年紀小,我也正年少,打打鬧鬧不很正常嗎?” “還有,什麼叫搶?什麼叫爭?什麼叫誆騙?我可是你叔叔,你拿點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孝敬我,不應該嗎?啊?不應該嗎?!!!” 紫衣男越說越大聲,似乎是為了給自己壯膽,似乎說話越大聲越是有理。李木白很久沒被人在耳邊這麼大聲嚷嚷過了,又怕他吵醒了姜梨,只能舉手投降。 “對對對!您是長輩,您說什麼都對!” 見李木白服了軟,那人總算心情好了一些,鼻子裡重“哼”一聲,隨後又把棒棒糖塞回嘴裡。 “還知道我是長輩,算你懂事。” 這時正好水開了,李木白將滾燙的開水衝到茶壺裡,慢悠悠地撇去了面上的浮沫,洗了第一遍茶葉後,這才又添了熱水泡茶,倒出了兩杯。 李木白今天泡的是新鮮的綠茶,色澤清雅,幽香如蘭。 一衝一泡間,整個小院子都被淡淡的茶香籠罩。 李木白端了一杯放到紫衣男面前,吐槽道:“這位長輩,多大年紀了還吃棒棒糖,牙不想要了?” 紫衣男微抬眉骨,對上李木白嫌棄的眸色,撇嘴說道:“日子已經夠苦了,不吃點甜,怎麼過?” 李木白一邊喝著茶,一邊悠悠然問:“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