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露露一進醫院就被拉去打點滴,盧喜和李昀澤則被拉去包紮,盧喜的手脫臼了,好在醫生厲害,隨便一甩就把手接了回去,身上和臉上的傷看著雖然可怕,但沒有傷到要害,都是皮肉傷。 李昀澤倒還好,身上最大的傷口就是薛露露那一口。盧喜聽到李昀澤身上的傷居然是薛露露咬的,當下就覺得不好意思到了極點。 那手臂上的那個大牙印,盧喜看了都於心不忍。 “真是對不住,我替我姐向你道歉。” 李昀澤闊氣地擺了擺手:“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薛露露被下了迷藥,中途昏昏沉沉醒過來一次,見到床前站著一人,當下就迷迷糊糊道:“花……花公雞。” 沒等李昀澤回嘴,薛露露便又睡了過去,只讓人捱罵不讓人回嘴,真是氣都氣死人。 李昀澤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讓人送了套衣服過來,在醫院隔壁的酒店開了個房洗了個澡。等他神清氣爽回到病房的時候,薛露露已經醒了,正在聽盧喜講著她昏迷後發生的事,一臉的憤怒和後怕。 “徐東被李先生揍趴了,榮如超也被我打得起不來,不死也要廢了。不過……” 說到這裡,盧喜又有些後怕,“只是我們這次鬧得太大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報復。” 薛露露家雖然有些背景,但根基不在香江,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若是徐東真想報復他們,還真是防不勝防。 薛露露聞言,雙拳捏緊,咒罵道:“難道被欺負還不能反擊了?這還有世道可言嗎?” “我不過是想漂漂亮亮地演戲,怎麼就招惹了這麼多臭蒼蠅!” 薛家就這麼一個獨女,薛露露從小也是被呵護著長大的。她從小就有一個演員夢,希望可以漂漂亮亮地出現在熒幕上唱歌演戲,她是在島城做模特出道的,後來被榮如超說服,為了演員夢,也為了見李木白,山長水遠地帶著表弟表妹跑到香江來發展。 她只是想好好地工作,離李木白近一點,也好好留下自己青春的樣子,可怎麼就……怎麼就遇到這麼多骯髒事?! 一想到這裡,薛露露就泫然欲泣。 這傻女人平時總是張牙舞爪的,嘴裡也不饒人,此時第一次露了弱態,還真頗有點楚楚可憐的樣子。 李昀澤邁步走了進來,難得放軟語氣:“放心吧,他們不敢怎麼樣。” 不敢,因為他是李家人,同時也因為,當晚出手的還有付競馳。 一個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個是手黑到連黑道都避之不及,誰敢來報復。 見到有人進來,薛露露有些尷尬,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低下頭去。 見到李昀澤,盧喜連忙站了起來。 “李先生,您來了,快請坐,我給您倒杯水。” 盧喜給李昀澤倒了水,見薛露露低著頭不說話,又連忙小心地推了推她。 “今天如果不是李先生,我們還不知道得受什麼罪呢,姐,你還不趕緊謝謝李先生。” 薛露露知道她該謝謝人家,可就是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丟臉了,一直沒好意思抬起頭來。 可她也知道做人應該知恩圖報,於是深呼吸抬起頭來,正色道:“李先生,今天真的謝謝你,日後要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請儘管開口。” 難地從她嘴裡聽到一句好話,李昀澤也不好小氣,闊氣道:“沒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 “不過,後面你打算怎麼處理?” “我準備報警!” 報警? 李昀澤聽言,點了點頭,可盧喜卻面露愁色。 “姐,你怕不怕……報了警……反而壞了自己的名聲?” 薛露露知道盧喜擔心的不無道理。徐東在香江有根基,就是報了警都未必能動他一根汗毛,說不定動不了他還惹得自己一身腥。 這時代對女性可不太友好,一出點事就怪女生不自愛的新聞還少看嗎? 女人受欺負,有些人不怪強姦犯,反而怪女性不檢點。 為什麼只有你被欺負,別人不被欺負啊?你被欺負,一定是因為你不好! 一定是因為你穿著暴露!你故意引導!你水性楊花!所以才會被壞人看上,所以才會被強姦被欺辱。 那些人還大言不慚地說什麼“母狗不擺尾,公狗怎上身”,簡直就是本末倒置。 一想到這,薛露露更是氣得牙根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