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澤這兩天有些不高興,因為和薛露露鬧彆扭了。去找付競馳,付競馳說他那既不是居委會也不是民政局,不受理家庭糾紛,一言不合把他趕出去了。李昀澤無處可去,只能來找李木白傾訴,可李木白這邊顧著和姜梨你一口我一口地喂草莓,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把他氣得夠嗆。 見李昀澤面沉如鐵,姜梨識趣地戳了戳李木白便找個藉口上樓去了。沒人好膩歪,李木白這才勉強撥了點閒散精力給李昀澤,問他到底是怎麼了。 說起這事,李昀澤就鬱悶,就生氣。 薛露露是今天不高興,明天不高興。大前天說他不懂女人心,前天說他愛她比她愛他少,昨兒個又來了,說他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救命! 這薛露露來大姨媽不疼,見到蟑螂老鼠上去就是一腳,摔倒了就踹地幾腳再來一句國粹,見到打雷就興奮得好像下一秒她就要飛昇一樣,他倒是想好好憐香惜玉,可無奈沒有機會啊! 上週準備了幾輛快餐車去劇組探班,結果她說場面不夠壯觀,陣仗沒有隔壁劇組的女主大,硬是給了他幾天臉色。 前天晚上起風,他特意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穿,結果她嫌土怎麼也不肯穿,還說這樣破壞她的造型,見她都打噴嚏了,李昀澤就一定要給她穿上,結果她還生氣了。你們說說,他還能怎麼著? 李木白聽完這一段又一段,表示他也無能為力,除了表示理解和給予安慰,他也沒有什麼良策可以送上。 沒辦法,他的女朋友體貼又知心,實在是沒有這麼作啊! 這哄作精的經驗,咱也是真沒有啊!還不如去問問王京若呢!想必作精比較能懂作精的心理。 在李木白這沒討到什麼良策妙計,李昀澤鬱悶難當,嘴巴一撇,跑到院子那頭曬太陽自閉去了。李木白拿他沒辦法,只能讓孫嫂把咖啡和點心給他送過去,聊表心意。 眯了十幾分鍾,這邊花香聞著,太陽照著,李昀澤剛剛要睡著,就聽到門口傳來動靜。小敏前去應門,一邊開門一邊喊:“是老先生來了。” 聽到這句,李昀澤突然抖了個激靈,睏意一掃而光,把腿從桌子上縮回來,腳尖剛剛點地,轉身就往客廳的方向拔去,李木白正好迎出來,見李昀澤跟逃命老鼠一樣東逃西竄,也是一臉納悶。 “你慌里慌張地幹什麼?” 李昀澤面色煞白:“老爺子來了啊!昨晚上我打爛了他一個硯臺,他今天肯定是來找我算賬來了。” “不過一個硯臺,何必要這麼緊張?” “你不懂,我打爛的可是你剛送的那個硯臺!” 李木白聞言,當下就擋到他面前去,順手再把他翻了個個,直接面朝外。 “原來打爛的是我送的硯臺 ,那你活該受刑啊!” 李昀澤慌亂轉過身,雙手合十,求饒道:“我賠!我賠還不成嗎?只要別讓我撞到老爺子的氣頭上。” 李木白看著不遠處步步生風的身影,笑道:“不好意思,太遲了。” “臭小子,跑哪兒去?跑得了和尚還跑得了廟不成?” 李昀澤瞬間就像被打了霜的茄子一樣,肩膀無力地耷拉下來,見李木白勾著笑著看他,李昀澤氣得牙癢癢,只能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後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低頭垂目狀似乖巧地喊了一聲“爸爸”。 李振東年紀雖大,身體卻很康健,走路虎虎生風,很快就跨了進來,伸手擰住李昀澤的耳朵。 “打爛我的硯臺你還敢溜?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李昀澤偏著頭“哎哎”喊疼:“哎喲爸爸爸爸,您輕點!” “輕點你能長記性?” “哎喲爸爸爸爸,您要教訓我能不能等回家去?這裡這麼多外人呢!” 李振東氣哼哼說道:“外人?哪兒來的外人,這不都是自家人嗎?我打死你個……” “小……李爺爺,你來啦?” 聽到這一句,李振東眉毛一揚,轉頭往聲音的方向看去,這一走神,他擰著李昀澤耳朵的手順便就鬆了勁兒,就趁著這一秒,李昀澤連忙捂著耳朵逃跑,一步就跳離了兩米遠。 正想著要不要跑遠點,李昀澤才發現李振東根本就沒再理他,只是眼睛亮亮地盯著下樓的姜梨看,那眼睛亮得就跟裝了手電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