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昌兒哭著回來,樂勝天哪裡還吃得下飯啊,筷子都要拿不穩了。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哭了呀!誰欺負你了?” 樂勝天都多少年沒見過樂昌兒哭了,除了小時候她被王京若欺負哭了幾次,後面幾乎都沒見她哭過了,就是前段時間和她那個外國小白臉分手也沒見她回家掉一滴眼淚啊,怎麼今天哭成這樣了? 樂昌兒哭哭啼啼的,把今天被人圍堵,又被王京若救了,中間還發現一個大騙局的事情說給樂勝天聽。 樂勝天氣得直髮抖,根本沒發現樂昌兒雖然哭哭啼啼的,但說話卻十分伶俐明朗,生怕他聽不清楚一樣。 樓浮也在飯桌上,是越聽臉色越白,聽樂昌兒直指樓喜,她也覺得忐忑。 “這……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喜兒最是乖巧孝順了,怎麼會僱人去打昌兒呢?” 樂昌兒擠出幾滴眼淚,哽咽道:“爸爸,難不成我還能騙你不成?這樓喜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幸好王京若來了呢,要不然……” “要不然你現在就見不到了我,爸爸啊……” 樂昌兒又大哭起來,把樂勝天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這樓喜看著賊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也就你還喜歡和他湊一起。” 樂勝天原本就不喜歡樓喜,覺得這人賊眉鼠眼,照顧樓浮的面子平時才沒說什麼。現在知道他心思這麼齷齪,居然敢打起自己女兒的主意,當下就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樓浮難堪得要死,連帶著說了不少好話。 說什麼這當中估計是有誤會啊!就算是真的,孩子估計是喜歡樂昌兒喜歡得昏了頭,這才做錯了事。 噼裡啪啦,家裡就三個人,吵得跟什麼似的。 一個要哭訴,一個要解釋,樂勝天被吵得一個腦袋兩個大,最後大手一揮道:“不用說了,去把那樓喜叫來,我要親自問問他!” “樂叔叔,不用叫了,我已經派人去’請’了。” 見王京若進來,樂勝天有些吃驚,但想到剛剛是王京若救了自己女兒,便又覺得正常。 “京若來了啊!我都聽昌兒說了,今天可是多虧了你。” 王京若一邊走一邊笑道:“幸好今天是被我撞見了,要不然,我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要不是王京若剛好撞上,說不定這個時候樂昌兒真聽信了那什麼大榔頭的汙衊,冤枉了他這麼一個大大的好人呢。 “有人把髒水潑到我身上,我當然要為自己洗白了。” 王京若說著把大錘子剛剛寫的什麼招供書遞給了樂勝天,樂勝天是越看臉越黑,氣得連拍了兩下桌子。 “這下子人證物證俱在,我看你還替他說什麼好話!” 這話樂勝天是對著樓浮說的,把樓浮懟得下巴直抖。這樓喜!這樓喜真是害人不淺啊!她哪裡想到他膽子居然這麼大啊!做就做了,還那麼蠢,別人逮住了! 見樂勝天那麼兇,樓浮跟著也哭了,哭哭啼啼地說不關她的事,又不是她慫恿樓喜這麼做的,樂勝天怎麼把氣撒到她身上啊?! 她真是委屈死了,冤枉死了,要是香江有長城,她也要去哭一哭。 這老婆也哭,女兒也哭,樂勝天真是被吵得腦袋疼,捂著額頭不說話了。 現在有外人在場,樂勝天有些話礙著樓浮的臉面不提,但樂昌兒可不會和她假客氣。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慫恿他,但我知道他是你樓家的人,沒有你老是把人往家裡帶,他又怎麼有機會攀附上我,打我的主意?”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樓家想幹什麼,想聯手吃掉我們一老一小,主意打得可真好!” “我沒有!我真沒有!” 樓浮哭哭啼啼道:“勝天!我對你是真心的!這十幾年難道你就感受不到嗎?我拿昌兒也是當親生女兒一樣,你們不能這麼想我啊!” 樂昌兒才懶得聽樓浮故作嬌弱地演戲,都是女人,真哭假哭她看不出來嗎?即使她沒有參與,那她至少也是助紂為虐,樂昌兒沒法給她好眼色。 見樂家吵得不可開交,王京若也覺得耳朵疼,腦子疼,見事也說清楚了,罪證也遞交上去了,他找了個藉口,就準備打道回府了。 他畢竟是外人,他在場,樂勝天很多話不好說,而且現場看情況,樂昌兒也不像是會吃虧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