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在和那陳月末拍拖?”
姜梨先是搖了搖頭,隨後笑道:“現在沒有,不過應該快了。”
李木白輕笑了一聲,對他們這段戀情不太看好:“不知道王京若知不知道這事,要是知道了,估計得鬧翻天。”
“什麼意思?”姜梨聞言,微微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王家可能不會同意?”
“至少,不會那麼輕而易舉的就點頭。”
姜梨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陳月末其實……挺好的。”
就衝他能為王京可出頭,就知道他起碼算得上正直勇敢,這幾次相處起來,也覺得他為人彬彬有禮,謙遜憨厚,雖然家世應該不怎麼樣,但陳月末唱歌確實很有天賦,假以時日……
“王家是個什麼樣的人家,按照常理來說,即使沒安排王京可高嫁,那至少也會挑個門當戶對的,不會讓她隨隨便便就嫁了。我這樣說,不是說陳月末不好,只是實事求是的說,看他那身打扮,就知道家世一般,從經濟能力這方面來衡量,他和可可不匹配。而財力雖然不會是王家嫁女兒考慮的唯一要素,但也一定是其中一個不可忽視的考核項。陳月末財力不濟,那就得從其他方面來考察,看是否能取長補短。可可是個女孩子,選老公,那選的是一輩子的依靠,一輩子的幸福,她從小就是王家的掌上明珠,王家能隨隨便便點頭嗎?當然要好好考察一番。人品?性情?才能?潛力?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看出來的。富貴人家結親,最怕的就是遇到那些又窮又裝的。你想想我二嬸,再想想樂昌兒她後媽……”
姜梨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李木白的二嬸陳翠英,是貪心有餘能力不足,又恰巧李家的男人們個個都長了個精明的頭腦,所以雖然她人心不足蛇吞象,卻始終翻不出個天來。而樂昌兒的後媽,就更不用多說了,殺人的事都敢謀劃,實在是……
但……
姜梨覺得,不能一杆子打死一船人,還是得為陳月末爭取兩句。
“可也不代表,所有貧苦出身的人,都是壞人啊。”
李木白趕緊解釋道:“我沒有說,貧苦出身的人就一定是壞人,相反,很多有錢人,手段更毒辣,心機更深沉。我的意思是,人,是善於偽裝的動物,很多時候,陌生人之間的信任,並不是靠見一面就建立起來的,而是透過一件一件的小事考察出來的。不管他是有錢人還是普通人,考察這一步,王家都會做,只是,對陳月末,估計要考察得更加嚴格。”
姜梨聽著,瞭然地點頭。
她是後來人,所以她知道,陳月末必成大器。
而王京可曾經被陳月末救過,少女心動,看他的時候,自然帶著一些英雄崇拜。
可對李木白,王京若他們來說,並不是如此。
陳月末此時還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酒吧歌手,沒錢,沒名,沒背景,是不是真有實力能衝出一片天,還未可知。而人品又無法透過簡單一面就考察出來,所以對陳月末自然是打一個問號的。
說不定他早就知道王京可的身份,是在故意裝模作樣,實則處心積慮呢?
說不定他是有些才能,但恃才傲物,目空一切,只會臨淵羨魚呢?又或者一遇到一點困難挫折便抱頭縮項,逡巡畏縮,怨天尤人呢?
不能把人盡往壞處想,可也不能盡往好處想。
若陳月末沒才能,不堅韌,沒有過人的意志和能力,又怎麼能讓人高看他一眼?
以後成立了自己小家庭,又如何為自己的妻子和孩兒保駕護航?
總不能一輩子躲在王家的羽翼下。
所以,姜梨理解李木白他們的擔憂。
但,是緣躲不掉。
是金子也總是會發光的。
也許,陳月末發光發亮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