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李木白就迫不及待地出院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如常上班了。
大家都覺得有錢人的錢是天上掉下來的,是大風颳來的,姜梨卻覺得,李木白家的錢,是拿命拼來的。
他的工作太忙了,根本就歇不下來。
見他早上在家換完藥就著急忙慌地趕著出門,姜梨實在是心疼得不行。
可怎麼辦呢,那麼大一個集團,那麼多張嘴等著吃飯,她也不能強制讓他休息,便只能多多囑咐周遷,讓他多看著他,要是有什麼不對勁,就及時通知她,那她就是綁,也要把他綁去醫院。
李木白受傷的事,並沒有對外洩露出去,公司裡也只有高燕知道李木白受傷的事,沒辦法,她是總經辦秘書,負責李木白工作時間的日常起居,午飯或者晚上的加班餐都是她在負責,哪些東西能吃,哪些不能吃,她總該心裡有點數。
所以他李木白如常到公司,大家都沒有覺得大驚小怪,反而覺得正常極了。只有高燕,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眼神裡流露出藏不住的關切,只是很快又被她很好地掩飾下去了。
李木白向來習慣到公司後先喝一杯黑咖啡,所以高燕見他到公司,很快便端了咖啡進去。
“李先生,您的咖啡。”
“嗯,放下吧。”
“李先生,上午9點有市場部的周例會,下午2點鐘,您約了和州集團的徐總談建材的專案,別忘了。”
“好的,知道了。”
李木白頭也沒抬,一直在埋頭看檔案。高燕只能看到他的半張臉。
雖然只看到半張,依然俊俏到讓人心悸。
其實高燕還有很多的話想說,她想問,你傷哪兒了?疼不疼?嚴重不嚴重?她甚至想扒開他的衣服看一看。
可她自知自己沒有詢問的資格,甚至連多一句的關心都是越矩,便只能把萬千關心都一一嚥下,只敢用眼神偷偷打量他,還生怕看太久了被他發現。
咖啡送完了,又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彙報,高燕沒法逗留,只能無奈道:“李先生,那我先出去了,有事您喊我。”
高燕低頭說著,依依不捨地收回眼神,轉身準備告退,李木白卻突然喊了她一聲。
“高燕。”
高燕火速轉身,身體站得直直的,丹鳳眼都亮了起來。
“李先生,您吩咐。”
李木白把視線從桌上的N多檔案中抬起來,似是漫不經心地問道:“你進來集團多少年了?”
高燕不知道李木白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傻傻地懵了一秒,隨後火速回答道:“李先生,兩年了。”
“當年來應聘的人很多,知道我為什麼選你嗎?”
李木白抬眸看了高燕一眼,把高燕看得心裡一驚,她在李木白身邊工作多年,知道他不只是表面上看著那樣人畜無害,溫文爾雅。商場作戰,該果斷的時候果斷,該狠厲的時候狠厲,很多時候,高燕覺得他比起老董事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時李木白的眼神代表著,他在審視,在思考,甚至,在做決定……
高燕當下立馬低下頭,恭敬說道:“李先生選我進公司,這些年來我每一天都很感激,自認也做到了像面試時說的那樣,兢兢業業,毫無二心。”
高燕這是在表忠心,李木白微微點了點頭,卻不知道,是信了沒有,停頓了一會,他像是在回想當初,自顧自說道:“我當年選你,是因為你夠聰明,夠拼搏,也夠誠摯,你信誓旦旦說,一定能把工作做到最好,對李家也絕無二心,但最近……”
聽到“最近”這兩個字,高燕忍不住心裡就“咯噔”了一聲,差點都要站不穩。
“最近,高秘書的交際有點廣,我總是忍不住想,秘書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