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閻,叫閻成。”
“不知道姜小姐是否聽過我的名號?”
姜梨聞言心中一驚,心臟都停跳了幾拍。
閻成,他就是閻成!
和李木白對打的,就是他!
姜梨雖然不懂商業上的事情,但也明白今天他送酒來,總不會是為了交朋友。而且他一開口就稱呼她姜小姐,擺明了做過了調查。
姜梨當下臉色就控制不住地變了一下,閻成是精明人,哪兒能不明姜梨的心思。
當下就哈哈笑道:“姜小姐幹嘛那麼緊張?不會是聽多了外面的謠言,對我有些誤會吧?”
“想必姜小姐也知道以訛傳訛這個成語,我閻某人可不像外面傳的那樣窮兇極惡。今日不過是覺得遇見有緣,所以才想和姜小姐交個朋友。”
姜梨冷靜下來,淡定笑道:“我沒聽過閻先生的什麼故事,只是今日閻先生突然送酒過來,我覺得意外。”
“哦?”
閻成故作驚訝:“我和李木白對打的訊息都已經鬧上週刊頭條了,姜小姐居然沒聽到什麼小道訊息?”
“李木白就沒和你說過,他最近忙得焦頭爛額的那些個負面新聞,都是我搞的?”
閻成如此大言不慚,聽得姜梨更是心驚。
又驚,又恨。原來閻成背後搞了這麼多小動作,怪不得李木白忙得如此早出晚歸。
心中雖氣,可姜梨面上還是笑:“我向來不插手木白工作上的事情。”
閻成又是擺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那姜小姐可真是天下第一蠢笨的女人,李家富可敵國,姜小姐居然不想插手也取一杯羹?”
姜梨反譏他:“想要插手的大有人在,我先等別人都碰個頭破血流再來考慮。”
閻成笑,眯著眼看她:“那還是姜小姐手段高明。”
姜梨不想和他磨嘰,敷衍地勾起嘴角笑道:“木白不喜歡我在外面喝酒,所以今天這酒,就只能心領了,謝謝閻先生。不過我還有朋友,就不過多奉陪了。”
姜梨道謝,回座,越想便臉色越沉。
閻成看著和顏悅色,實則是句句都是在敲山震虎,陰險得很。
薛露露坐立不安:“怎麼辦?我們要不要走?”
“現在走,不就是把害怕兩字擺到明面上嗎?若是他知道我們害怕,只怕會更加肆無忌憚。”
“那怎麼辦?”
“沒怎麼辦,坐下吃飯。該怎麼吃怎麼吃,該怎麼喝怎麼喝,你就當演戲,現在要演的,就是淡定。”
薛露露喉嚨滾動了一下。
這淡定,可沒那麼好演!
但是姜梨已經開始戳牛排送進嘴裡了,她也不能露怯,於是只能暗暗深呼吸了幾口,隨後便開始故作優雅地切牛排,吃牛排。
淡定……淡定……
司機就在外面等著,保鏢也在大門附近,料想他也不敢在這裡做什麼的……吧?
這家店是薛露露精心挑選的,牛排也是這裡的招牌,煎得外焦裡嫩,一咬就汁水爆表,可因為閻成的一瓶紅酒,薛露露卻食不知味了。
心裡懸著一塊大石頭,才吃了一口,薛露露就有些吃不下去了。那牛肉梗在喉嚨裡,怎麼咽都咽不下去。
剛想苦逼逼地和姜梨吐槽兩句,抬眼一看,閻成已經起了身向她們這個方向走來,越走越近,薛露露緊緊地捏住了刀叉,生怕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不由自主的顫抖。
“姜……姜梨……”
這一句喊完,閻成便已經走到了她們桌前,薛露露屏著呼吸,連皮笑肉不笑都忘記了演。
閻成微微彎了腰,大方客套地笑道:“今日的酒,姜小姐不願意喝,那改日,我請姜小姐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