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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農更納悶了:“聊天?我能跟你聊什麼?”
老九說:“咋?俺不配跟你搭話?”
葉子農說:“不是那個意思,是說也沒什麼事,咋個聊法呢?”
老九說:“瞎聊唄,聊啥都行,我就願意聽你說話。”
葉子農說:“你放著紐約的餐館不管,就為來聊天?”
老九說:“那餐館半死不活的,看著就鬧心,還不如不看呢。出來找個人喝點酒聊聊天還好受點,不然得憋死呢,哈哈。”
葉子農沉默了好大一會兒,問:“我是叫你老哥還是叫你九哥呢?”
老九說:“比我小的都叫我九哥,你不介意的話這麼叫也行啊。”
葉子農說:“那好。九哥,先啥都不說了,紅川好吃的我都摸清楚了,我先帶九哥好好吃兩天,也先謝謝九哥這麼抬舉搭我一眼。”
老九笑笑,說:“兄弟喜歡吃,那咱就定個規矩,以後只要有我九哥在場,凡是吃的事就統統歸我打點。九哥沒啥能耐,也就能撐點這碎銀子的事。我知道你這兒很忙,來之前我也是左思右想,怕給你添麻煩……”就在老九說怕添麻煩的時候,電話鈴響了。
葉子農到辦公室接電話,電話是黃書寧主任打來的。
黃主任說:“葉總,剛進門吧?不好意思啊,沒等你休息一會兒就打擾了。你看這陣子老是吃葉總的,過意不去呢,要是葉總晚上沒啥安排,我想請你出來坐坐。”
葉子農說:“黃主任客氣了。都有什麼人參加?”
黃主任說:“就你我,沒旁人。10分鐘以後我車到樓下接你。”
葉子農看了一下桌上的表,說:“這還不到6點,太早了吧?”
黃主任說:“不早不早,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好,待會兒見。”
葉子農放下電話思索了片刻,回到客廳重新坐下,對老九說:“可能要亮底牌了,這頓飯必須得去,晚飯就不能陪九哥了。”
老九則起身,說:“正事要緊,你忙你的,那我就先回去了。晚上我在房間等你,飯不能吃了,咱找個地兒喝茶去,喝咖啡也行嘛。”
一輛黑色尼桑轎車沿紅川北環路一直向西行駛,黃主任開車,旁邊坐著葉子農。黃主任並沒有挑選市內的豪華飯店,而是去了郊外。
傍晚,太陽還沒有完全落山,中秋時節的天空又高又遠,藍色的天際飄著白雲,只有夕陽西下的邊際隱約出現一抹淡紅。樹木儘管還是綠色的,但已經不是青嫩的綠了,是一種成熟的深綠,彷彿有汁液要滴落下來。……秋風吹來,嘩嘩的響聲中多了一種蕭瑟的意味,偶爾傳來幾聲秋蟬無力的嘶鳴……一切都呈現出一種詩意的美麗與蒼涼。
葉子農不好意思問去吃什麼,黃主任也不主動說,兩人一路閒扯,都是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直到出了城,葉子農終於忍不住了,問:“黃主任,咱們這是去吃什麼?”
黃主任笑笑,不緊不慢地說:“請你吃飯,我還真是犯愁了,你說你這種人走南闖北什麼沒吃過?所以呀,請你吃飯就得吃點絕的,好不好吃先不說,起碼是你沒吃過的。咱去蔡莊鎮,還有幾十公里呢,我說不早吧,到地方也就到飯點了。”
葉子農又問:“什麼好吃的?”
黃主任說:“納鞋底,褲腰帶,亂七八糟一道菜。呵呵,當地流傳的順口溜。”
葉子農說:“我就喜歡有特色的地方風味。”
黃主任騰出右手從放在儀表盤的公文包裡拿出一張單子遞給葉子農,說:“都是不上席的飯,不值幾個錢,葉總可別嫌俺小氣啊,俺老黃官雖不大,可真找個踏踏實實說話的地方也不易呢,是個像樣的飯店都能碰到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