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你啊,總這麼讓我擔心。”他輕聲的數落著,卻能聽出他的心疼。
花姨看著這兩人,欣慰的一笑,接著忙她的去了。
林悅爾只是輕微燙到,但顧夕岑很緊張,硬是帶著她去樓上,回到自己房間,“你在這兒待著,我去拿藥箱。”
林悅爾點了點頭,“嗯。”
他離開後,她徑直打量起整間房,依舊是暗色系,極其簡潔。可是,又說不出哪裡不同,也許,是多了份親暱感。
“手還好嗎?”
聽到門口的詢問,她回過頭,看到站在那兒的人,那雙關切的眸,傾刻間又將她來回到了那段想要遺忘,但又無法忘卻的時光裡。如今,卻是物是人非,他依然在這兒,可她早已不是那個徘徊在原地的人。
她淡淡的笑了,“沒事了。”
顧忘川垂下眼眸,“那就好。”轉身,他又回到了對面的房間裡。
顧夕岑回來的時候,手裡拎著醫藥箱,走過來,拉過她的手,“以後你就什麼都不許幹,就乖乖待著就好,省得總是弄傷自己。”
林悅爾撲哧一笑,“岑少,要不要把我說得這麼笨啊?我的動手能力可是很強的呢!”
他抬眸,握著她的手,用燙傷膏輕柔的擦著,“強到燙著自己?”
“都說了不小心嘛”
“下次,連‘不小心’都不許!”他霸氣的說。
“岑少,你很霸道呢!這種事哪能說得準啊?”
“我不管別人,你就是不許。”
林悅爾的手沒那麼痛了,帶笑的眸望住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霸道起來的樣子,還有那麼點可愛。
顧夕岑擦過了藥,將箱子收起來,抬眼看她,眸光深邃得有種成熟韻味,彷彿一眼就能將她看穿似的。在他眼中的她,幾近透明,他了解她的複雜心情,也明白她的情不自禁。
“幹嘛這麼看著我?”林悅爾撫了撫臉,朝他眨下眸子,“突然覺得,我又漂亮了是不是?”
他親暱的捏了下她的鼻尖,“你雖然不算美女,可我就是喜歡這樣的。”
“說喜歡就行了嘛,幹嘛還要說前面那句?”林悅爾不滿的嘀咕著,“人家都說我沒你漂亮,說我配不上你呢,你還非要在我傷口上撒鹽。”
顧夕岑挑起眉梢,“誰這麼不會說話?你告訴我,我劃花他的臉。”
林悅爾又被他逗笑了,“其實人家說得也是事實,聽多了,臉皮也就厚了,才不會放在心上呢。”
顧夕岑伸手撫了撫她的長髮,清淡的聲音,有著些許寵溺,“小悅,在我面前,你無需刻意掩飾什麼。就算是想要懷念,我也會陪你一起,那些你的過去,也是我喜歡的一部分,知道嗎?”
林悅爾心頭一悸,凝視著他,眸底的感動,如涓涓細流,慢慢流淌至心田。
他總是,對她充滿包容,無論會不會傷到自己。
這個男人,怎能不令她感動?
她主動抱住了他,趴在他的胸膛前,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沒什麼比這更安穩的地方了。
顧忘川站在自己的房間裡,背抵著門,落寞的眸子慢慢垂落。
他以為他可以應付,其實,他真的沒有想象中灑脫。
花姨準備好晚餐,上來叫幾人吃飯,顧夕岑和林悅爾出來時,顧忘川也恰好拉開門,三人面對面,誰也沒有說一句。花姨親熱的挽著林悅爾先下了樓,“林小姐啊,花姨做了好多你愛吃的菜,你一定要多吃點!”
“花姨,說過多少次了,叫我小悅就好。”
“呵呵,花姨總是忘記。”
兩人走在前面,顧忘川和顧夕岑跟在後面,顧夕岑壓低了聲音問,“安容還有聯絡過你嗎?”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