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紅似血的顏色,如同夏日傍晚的夕陽,心智不由自主地被她勾去。
以後,我會有個家,一個有舒辰安和玫瑰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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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舒辰安突然來了電話,說要帶我去吃飯。我很好奇地問他發生什麼事了。因為這些天我在朱落落這兒上班,離Sky工作室挺遠的,所以我們倆也只有下班後才有時間一塊吃飯。
他說:“Doriy回來了,舒家也給她發了請帖。”
我愣了會神,郭含不僅是他師父,也是我的阿姨,按道理是該去見見的。“嗯,知道了。”
說定時間,就掛了電話。一旁的朱落落好奇地過來問是誰,我嘟囔兩聲,可腦子裡想的全是郭含。和她唯一一次聯絡就是在“盛華”上班時,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我們都如陌生人一樣,生活沒有交叉點,這次突然的見面,難免會讓我有點驚慌。
舒辰安來的時候我就被朱落落一連瞪了好幾眼,平時她喜歡聊聊天,還總愛問人家有沒有男朋友,沒有的話她就會幫忙著物色物色。通常她一提到這些我就立馬啟動工作模式,給搪塞過去。不是不願向別人介紹舒辰安,而是不知道要如何介紹他,舒家少爺還是謝家女婿?
郭含一如既往地優雅,就連祝福的話也說的清清淡淡的:“Kathrio,小久,提前祝福你們。”
舒辰安在我面前提起她時,沒叫過她師父,現在依舊如此:“Doriy,謝謝你。”他舉杯點了下頭。
這頓飯中,我就感覺自己是個擺設,她除了第一句話提到我以外,後面就都是在和舒辰安討論工作的事。她希望舒辰安能回Dream工作,而舒辰安卻執意要留在Sky。
我聽舒辰安講過,他在義大利的時候就已經和Sky工作室合作了,只不過拜師後才退了出來,現在出師了又繼續回到自己的崗位上。拜師對他而言並未起到什麼作用,相反地,他似乎還有點厭倦‘Doriy徒弟’這個稱號,每次看到新聞報紙提到他,他都會不耐煩地跳過。
最後這頓飯雖不是愉快的結果,卻愉快地結束了。大概是瞭解舒辰安倔強的脾氣,郭含不再勸他回去,而是轉了個彎,笑著對我說:“小暖馬上就要回來了,到時候小久可以帶她四處逛逛嗎?”
衛慈暖是郭含的女兒,也是我小時候的玩伴,但從她們離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不知道小時候的友情是否還會延續到現在?我放下刀叉,笑著應下了。
舒辰安走後,看著還有些空餘時間,我就獨自往商場走去。本來江沁和吳越是準備先訂婚後結婚的,可是經歷了上次那件事後,江沁立馬反悔了,要直接結婚。
給吳越寄去的那件婚紗叫“茉莉”,江沁以前一直嚷嚷著要穿上茉莉手捧茉莉花,在花海中嫁給吳越。她這麼喜歡茉莉無非是由於小時候的偶然一瞥,以至於之後每次去選婚紗都挑和“茉莉”相似的試穿,卻不願買下來。
其實給吳越的那件不是我媽親手做的,媽媽的大多作品都已經被查封,唯獨剩下“謝謝”,“謝謝”一共有兩件,被收走的那件是樣品,和被儲存下來的稍微有些不同。所以給江沁的!是我自己做的,從她提到這件婚紗時就開始著手準備了,我在“茉莉”上多加了元素,將抹胸改為鉤花單肩,既能顯露出新娘的柔美,又能將江沁的調皮給釋放出來。
既然媽媽的作品被查封,那麼現在又出來這些,料想那些曾經打壓Kate的人也會大吃一驚吧,畢竟隔了十幾年,再見Kate風格的服裝,任是誰都會驚訝不已。
“小久?”
我驚訝地四下尋找聲音的主人,又恍惚地覺得自己事情考慮多了出了幻聽,怎麼可能在商場裡聽到蕭澤的聲音呢。
左邊突然被一片陰影遮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