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葉鈞好奇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學校將派遣學生參加全國性的文理大賽,畢竟成績越靠前,咱們學校的知名度就越高。相信葉同學也清楚,咱們學校之所以獲得一項項殊榮,完全是從全國各所參差不齊的學校活生生殺出來的血路,飲恨在這條血路中的名校不計其數。原本,我們也很相信教出來的學生不會令學校失望,但近年來一些勁敵不斷挖掘英才,這讓學校漸漸產生壓力,所以顧校長就提到,希望葉同學能幫學校壓場。”
似乎徐德楷都覺得跟一個學生這麼碎碎念有些怪異,所以口吻難免透著一股尷尬,這簡直就是暗示葉鈞,怕是江陵一中在這次全國性的文理大賽很可能鎩羽而歸。作為曾連續斬獲八屆殊榮的江陵一中,顯然這陣子也在飽受極大的壓力,否則,依著顧仁芳的為人,又豈會吩咐徐德楷扮裡外不是人的說客?
“我可能很忙,不一定有時間參加培訓,不過倒是可以參加比賽。當然,若是徐校長願意,可以弄一份資料給我,我閒下來也好溫習一遍。”
起初,徐德楷還有些失望,可聽到後面,頓時激動得一塌糊塗,以至於電話另一頭的葉鈞都能明顯感覺到徐德楷抓話筒時的力度。
“放心,以葉同學的能力,學校相信無需培訓,就能替學校斬獲殊榮。當然,學校也很願意為葉同學提供一些往屆的考題,聽說葉同學正在給韓同學補習功課,到時候我會託韓老師幫忙將這些考題轉交到你手上。”
沒想到徐德楷知道的訊息挺多,不過葉鈞並不奇怪,只是納悶韓雅倩到底在江陵一中扮演著哪種身份。畢竟顧仁芳跟徐德楷不可能會錯漏韓雅倩與韓芸是誰的女兒,又是誰的孫女。只不過每每想到韓芸並不是一班的學生,葉鈞就有著一股厚重的疑問。
不過葉鈞可沒心思操這份心,當下含糊道:“對了,徐校長,有沒有想過從事其他行業?”
“啥?”
徐德楷明顯愣了愣,似乎沒想到葉鈞會問出這種問題,過了好一會,才幹笑道:“像我們這種上年紀的人可沒有年輕時那份拼搏的激情,孩子都快結婚了,現在滿腦子都盼著能快點抱上孫子,好提前退休領養老金過日子,順便在家中教導孫子。”
明面上好像透著一股不問朝政,只顧田園的高尚情操,但葉鈞聽著壓根就不是這味。果然,徐德楷忽然話鋒一轉,笑道:“其實,前陣子也有不少人邀請我做他們公司的商業顧問,而且許下的福利也不錯,至少很合乎我的心意。只不過捨不得學校,待了幾十年,有了感情,就跟家一樣溫馨。每天透過辦公室的窗戶眺望你們這群孩子上課下課,似乎已經成為我生命中的習慣了。”
“哦,徐校長,有沒有興趣來我公司上班?”葉鈞笑眯眯道。
“呵呵,我想想…”
說著說著,徐德楷似乎察覺到一絲非比尋常的氣味,愣了足足好半晌,才用一種驚大於亂的口吻問道:“你的公司?華陽集團?”
“不是華陽集團,是我準備自己創辦的一家公司。徐校長,您可是有著一身左右逢源的本事,這本事浪費在學校,您自個不心疼,我都替您心疼。”
一聽不是華陽集團,徐德楷閃過一瞬間的失望。不過當聽到葉鈞準備創辦一家公司,原本還打算勸說要以學業為重的徐德楷,猛然想起葉鈞那近乎妖孽般的大腦,怪物般的算寫能力,頓時狠狠嚥下湧到喉嚨眼的話。只不過,徐德楷終歸是上了年紀的人,沒有年輕人那種衝勁,對他來說,安定往往要勝過激流勇進,這是一種實務的表現。
可惜,像一些早已上軌道的大公司,肯定不會缺乏徐德楷這種人才,就算徐德楷能力較為突出,但年紀始終是一道被拒之門外的高坎。真正願意邀請徐德楷的公司,大多都還是停留在逆水行舟,不進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