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冰不是那種矯情的性子,似乎已經認定與葉鈞的荒唐關係,只是單純的掩著臉,輕聲道:“好吧。”
江陵市某家商務會所,此刻,有三個男人正先後走進一間包廂。當這三人進入後,都很自覺找了一處座位坐下,期間三人都默契的不發一言,只是偶爾瞥了瞥手腕上的名錶,或者朝緊閉的房門掃上一眼,就再也沒有任何值得推敲的行為。看樣子,這三個男人,都在等人。
過了好一會,包廂內才進來一個青年,陰沉的嘴臉,略顯雜亂的毛髮,渾身透著一股令人不適的陰氣。
這三人既不起身相迎,也不說一聲場面話,只是自然而然朝這個青年點了點頭,算是招呼。
反觀這青年並不介意,還大大咧咧坐在包廂內的主位上,開門見山道:“這次邀請三位叔叔來,是想跟三位叔叔商討一下江陵市的河壩工程。”
這三人聞聽此言,臉色一驚,既而一冷,其中一個面相威嚴的中年人冷聲道:“楊天賜,你什麼意思?”
若是葉鈞在場,就會驚訝的發現,包廂內的三個人,正是躲在幕後謀奪江陵市河壩工程的三個大佬。而開口說話的,正是張嵩!
這個叫楊天賜的陰冷青年,對於張嵩的冷聲質問,似乎不以為意。當下僅僅是抽出修剪指甲的鑷子,低著頭,旁若無人開始把玩左手的手指:“張局長,有句話說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像江陵市這麼大的一塊蛋糕,惦記的人太多了,不過一直把持在各位手中,是不是也該分點出來?”
“天賜,你什麼意思?大家都是熟人,有話好好說。”
眼見張嵩有著發飆的跡象,一個長相稍稍顯老的中年人忙起身打圓場,這個叫邵良平的男人,作為江陵市環保局局長,而且還是防汛部門的副指揮,在這以權謀私的團體中,分量極大。
楊天賜聞言點了點頭,很快就換上一副和顏悅色的笑臉:“張叔叔,今天咱們談正事,如果有些話得罪了,還請海涵。畢竟這年頭,凡事都講究和氣生財,只有心平氣和坐下來開誠佈公,雙方才能達成共識。張叔叔,若是您有什麼意見,不妨聽我把話說完,再做決定,好不好?”
既然邵良平跑出來做和事佬,張嵩也只能不情不願點了點頭。
當三個大佬再次將目光聚焦在楊天賜身上,這個滿身透著陰氣的男人,才微笑道:“吳達央,沒戲了,以往各位只是顧忌這個人的黑社會背景,加上施工隊需要經過這個人的把關,所以才願意讓這有膽無腦的滾刀肉摻上一腳。至於陳橋,得了這種病,政府為了顧及社會影響,肯定會做出讓陳橋提前退休的決定。換句話說,這兩個人留下的空缺,需要在短時間內彌補過來。”
“廢話!”
這隻要有點腦子就能分析出來的局勢,張嵩豈會需要旁人重複提醒?
對於張嵩不客氣的嘀咕,楊天賜毫不介意,微微笑道:“而我,完全能夠在短期內,補齊這兩個窟窿。”
張嵩冷笑道:“話,誰都會說,關鍵是得讓人信服。否則,就是誇誇其談的廢話。”
楊天賜滿臉笑意,站起身,拍了拍掌。很快,就有一個男人推開大門,既而走了進來。
當這個男人進門後,張嵩等人均是一陣錯愣,同時思考著是不是該抽身走人,卻發現這個男人徑直走到楊天賜身旁,恭恭敬敬道:“少爺。”
少爺?
甭說張嵩傻了,就連邵良平與另一個叫程澤建的大佬也傻了。因為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即將替代陳橋職務的新一任水利局監察室主任,田建德。
因為田建德是省委下放到江陵市的候補委員,所以,張嵩、邵良平以及程澤建,一直不敢與田建德產生接觸。而且一直聽說田建德是那種較為廉潔正派的作風,加上擔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