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汪國江的到來,他們並不拘束,絲毫沒有鍾正華來時的束手束腳。
“小鈞,汪書記打算什麼時候回去?”陳勝斌緩緩走來,他昨晚睡得早,喝的酒也少,所以並不貪床。
“這倒沒聽說,怎麼,陳哥你好像很希望汪爺爺快點回去。”
“那是自然,這次我是跟我家裡面說來辦正事的,可不想被汪書記瞧著我只顧著喝酒泡女人,這要是傳到我爸耳朵裡,非把我禁足不可。”陳勝斌神秘一笑,“剛才聽說尚舒回南唐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
“恩。”
見陳勝斌露出虛心聽講的神色,葉鈞就緩緩解釋了事情大概,這讓陳勝斌露出彷彿聽到全天下最滑稽的笑話一般,膛目結舌。
“你們說什麼呢?”
林蕭也跑了出來,他年紀與葉鈞差不多,也只是大上一兩歲,可這心性,估摸著也跟未成年幾乎一致。
陳勝斌自告奮勇解答了這個問題,同時還一陣添油加醋,將董尚舒考公務員,打算做正行的事情無限擴大,聽得林蕭一直朝西邊方向打量,似乎想用行動證明,這難不成太陽真打西邊出來了?
有了林蕭與陳勝斌幸災樂禍的講解,陸續清醒過來的南唐紈袴膏粱們,都聽到這事。即便沉穩如張磊以及徐常平,臉上也是露出荒誕之色,暗道這位南唐的尚書大人一旦進入仕途,即便不會成為貪官汙吏,怕也是官場上最無恥、最狂妄、最招恨的禍害!
儘管葉鈞一再提醒他們,一定要持鼓勵的態度,但實際上,就連葉鈞本人,都被這氣氛弄得一陣捧腹大笑。
也不知道汪國江跟葉揚升等人說了些什麼,走出房門的三個人神色各異,王東旭自然是容光煥發,一副激昂得意的模樣。韓匡清卻是神不守舍的沉吟,邊走邊低頭思考,若非清巖會所的路並不難走,也沒有什麼障礙物,不然,怕韓匡清腦袋撞牆後才會從思慮中清楚過來。
至於葉揚升,顯得很平靜,但這平靜的外表只是層假象,因為葉鈞分明看到葉揚升臉上一閃而逝的憂心忡忡。
顯然,汪國江在屋子了,定然說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事。
“這麼說,是有人想刻意栽贓咱們了?”
收集到情報後,孫凌也是面色陰沉,這一層接一層的作案手法,很明顯作案者並不打算讓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或許這種作案的手法孫凌也會用到,但很明顯不會常用,只會在需要爭取大量時間的前提下,才會用這種性質的緩兵之計。
“情況遠比咱們想象的要更嚴重。”邵青暗暗嘆了聲,“你不知道,現在警局裡面,已經將程澤建與陳橋的死亡聯絡在一起。”
“這麼說,不管咱們是補救,還是不補救,這嫌疑人,咱們也逃不脫,是不是?”孫凌臉上閃過一絲陰沉,“到底是誰躲在幕後擺咱們一刀?”
“會不會是葉鈞?”
“不會,他沒有必要這麼做。”孫凌想也沒想,就否決了這個可能性,“就算葉鈞願意下血本打砸正在施工中的河壩,但也沒必要把陳橋給弄死。畢竟張嵩、程澤建先後死去,陳橋很明顯就是最可信的汙點證人,加上陳橋持著合作的態度,留著陳橋,比除之而後快要更有意義。再說了,除了咱們,誰還可能要了陳橋的命?”
“也是。”提問的男子點點頭。
“現在看來,是有人故意想將矛盾擴大,同時將這起事件作為導火索一樣,逼我現身!”孫凌陰沉著臉,喃喃自語,“會是誰呢?按理說,應該不可能在江陵這塊地,還會有老爺子的人。否則,我事先肯定能知道訊息。”
“對了!”邵青靈光一閃,“張嵩的老頭子張博,不是一直在江陵市潛伏著嗎?再說了,他可以調動張嵩這些年培養的心腹,人力物力齊備,